4.衣物(1 / 3)
按理说不该,这几天她特地同二皇子旧部打听了一道永威候府的消息。
永威候世子自小就是军营摸爬滚打,骑烈马,饮烈酒,舞刀弄枪都是日常,怎么就这回摔了?
听白苏还说,肩上还流着血,想来伤口不会小,恐怕不全是坠马导致的。
沈宜亭心思向来多,思绪一发散便不由阴谋论了一番。
她自己琢磨许久,还是耐不住,想着远远看一眼,说不定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还能卖江寺一个人情,以至于不让姐姐在永威候府中,生活得如履薄冰,过于小心翼翼。
心下给自己找好理由,沈宜亭便出门朝着江寺的院子走去。
江寺同她们住的并不近,永威候恐怕也顾忌这个儿子,唯恐他伤了沈相静,有意将她们隔开。
因为两边的院子隔了差不多半个候府大,令沈宜亭走过去都花了不少功夫。
江寺住的院外种着青竹,院门外引着一条青石长路,院子的黑沉木大门并没合上,放眼一路到底,能看清内院的情景。
内院来往的小厮不少,脚步有些匆忙。
沈宜亭到时,正好看到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厮,手上端着一身沾了血的旧衣裳,神色很是焦急。
那小厮看见她站在路的尽头,只稍微停顿一下,唤了一声‘沈姑娘’,便丝毫不敢多耽误的准备离开。
沈宜亭匆忙间瞥到他端着的衣服材质很眼熟。
那一身做工精细的深黑骑装,上面用金线挑出一些纹样,样式做的很新,只是似乎遭遇了暴力,右边臂膀处被撕扯开了一个口子,衣服堆叠起来,能从遮掩中看出衣袖出的护腕和腰间的银带,银带一侧挂着一个什么,被彻底挡住,完全看不清。
“等等。”
沈宜亭鼻间闻到了一股气味,混着血腥,几乎不可察觉,但她被父亲禁足在家,常年与各种药草毒物打交道,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那味道飘出的一瞬间便被她捕捉,沈宜亭脑子的想法几乎被印证,因此不假思索便叫停了小厮。
那小厮记着去找管事,生怕耽误事,害了世子伤情加重,被她一叫,更加急迫:“沈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能否容我先秉请了管事,我家世子的伤有些严重,恐止不住血,小的实在是着急……”
沈宜亭也不想耽误他的时间,快速的询问:“你这衣物准备送往何处?”
小厮忙答:“衣物损毁,自然是要交于浣衣娘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