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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五深深剜了董管事一眼,嘴角抖了抖。
一样的人?
一个是依附陈家过活的孤女,一个是陈家的蓄奴,他跟他们怎么可能是一样的人!
他姓陈!
长房赚了一百两,便有三十两该是他的!
凭什么他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他先为大哥兢兢业业,后为嫂子勤勤恳恳,如今他忍着架子、耐着性子为陈猜那个蠢货鞠躬尽瘁!
陈敷做什么了?
养女人、吃喝玩、不顺心就发羊癫疯!
偏偏,他都能安心地享受陈家的供奉!
这些人,都在吸他的血!
吸他和他弟弟的血!
陈老五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脸上的笑,拂袖离去前,叹口气惋惜道,“老董,你说你,这么大把岁数,还玩站队这一套。”
董管事笑了笑,未答话。
陈老五转身走,留下轻飘飘一句,“想站就站吧,只是一旦站错了,可就全完了。”
董管事在宣城时有个常年跟随的小厮,耐不住性子,开口,“师傅,咱们,是不是把五老爷得罪了...”
董管事双手交叠腹间,站在廊间看陈老五走远,隔了许久方笑道,“得罪就得罪吧,为人行事最忌随波逐流、两面三刀——这人,玩不赢显金。”
准确的说,他甚至觉得老夫人,都玩不赢显金。
也不知为何,这小姑娘虽对赌博深恶痛绝,却暗藏赌性,无论做任何事都当做最后一件事在做,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很多人怕疼,就算鞋烂到只剩一层皮,也舍不得脱。
光是这点,显金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