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家(1 / 5)
1,穿越,我也摊上了
好不容易从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清醒过来,但是高若兰的清醒状态只坚持了十几分钟。
她先是被耳边如泣如诉的声音吵醒的。
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在昏迷中,她断断续续听到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哭泣,还哭上一阵子自言自语说一阵,音调由刚开始的撕心裂肺逐步变成后来的疲惫不堪,声音慢慢由清亮变得沙哑起来。
她不厌其烦,只好缓缓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头顶上由苇子编制的吊顶。
大概时间很久没有维护,苇子颜色已经变成土黄色。吊顶上面还有十几处破洞,露出木制的房梁,檩子。
她缓缓侧过头,触目之处是一面土墙,一铺土炕,以及糊着窗纸的雕栏木窗户。
时间大概接近傍晚,西山的夕阳照进来,把整个房间染成黄疸病人的肤色。
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名女子,穿着灰色的粗布襦袄,梳了一个螺髻。大概长时间没有打理,螺髻歪在一边,额头上也有不少发丝挣脱发卡的束缚散落在上面。
此刻,这个女子一只手握着高若兰藏在被子里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脸,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我可怜地儿啊!你可心疼死娘嘞!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不能让我对不起四哥啊!”
这是辽东一代的土话,带着一股浓烈地海蛎子味道,正是高若兰出事前当地人的腔调。
“这是什么情况?我这是在哪里?”高若兰在心里问着自己。
还没她反应过来,脑海里的一个角落里突然涌出一团记忆。高若兰先放下内心的疑问,尝试着慢慢接收它。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又一次昏厥过去。
这一次昏迷是因为震惊,因为那团记忆展现出来的东西让她无法接受。
可即使昏迷,那团记忆依旧没有放过她,不管不顾继续在脑海中展开,犹如打开一幅陈旧的画卷。
等到高若兰再次醒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月亮悬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投射过来,房间里很明亮,也很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