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悲痛(2 / 3)
屋内寂静无声,池谨言并没有回答,他所做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深埋心底的仇恨之火虽早已暗淡,但他对岑夏的怨恨却如影随形,从未停歇。她总是无声无息地吸引着他,让他如同飞蛾扑火般不断地沉沦。
如果不是昨夜偶然听见,她在梦中呓语依旧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或许不会如此决绝。
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才会嫁给他,当岑夏走进他的心扉时,他才惊觉自己对此事如此介怀。
他决不能让自己对岑夏产生一丝一毫的情感,那将是否定他的过去种种,更不允许精心布的局只有他沦陷,也绝不会承认这份感情。
岑夏在门外,身体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缓缓滑落在墙角,双手颤抖着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莫永哲不再说话,让她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逃离这里,却双脚发软,几次都未能站稳。
紧咬牙关,她硬撑着站起身,顾不得小腹疼痛,跌跌撞撞地朝着病房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尖刀上,这一切都比不过心中的疼痛。
终于走进了病房,她终是无力地瘫软在床边,眼泪无声地流淌。
莫永哲率先进门,一眼便瞧见她坐在地面上,即便有地暖,可对于一个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人还是不适合。
岑夏瞧见他,努力压下内心的痛苦,挣扎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捏住他的胳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想要确认,“我妈妈,她真的……”
莫永哲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转头看向身后走来的池谨言,示意他自己来解释。
池谨言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幽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岑夏转而盯着池谨言,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松开莫永哲,急切地问道:“池谨言,我妈妈呢?”
池谨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殡仪馆。”
岑夏听闻险些摔倒,莫永哲及时出手扶住她,叹了口气,她的母亲早就故去了,他这样拿死者开玩笑真是恶毒,他不愿意留在这里听池谨言继续编织谎言,愤怒地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