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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了前几日下雨。”逆着光线,故使得谢延卿的表情有些晦涩难辨。他抬脚走近屋内,看似无意的扫视了一圈周围道:“所以想着回来看看你们罢了。这些铜板……”
“哦,都是我的早前带过来的嫁妆罢了。”罗安乐咽了咽口水,强压下了那股子莫名的心慌,扯起笑容道:“毕竟夫君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只我一个人在家的话,多半时日也是无聊的紧。所以我才会……”她在赌。
大婚当日的情况如此混乱。再加上之前几日里谢延卿也几乎时时刻刻抱着书本不撒手,从不正眼看她这美娇娘一眼。故罗安乐敢赌,关于她这边的事谢延卿也知之甚少。
“我知道的。”甚至不等罗安乐把话全部说完,谢延卿便收回目光打断道:“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谢延卿笑的满脸温柔平和,仿佛没有丝毫怨气或怒意。眼见他是这个状态,罗安乐这才勉强把那颗慌乱不已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那夫君你一路回来肯定也是渴了的吧。我去,我去给你端杯水喝。”说罢,便慌不择路般跑出了屋子。
而也就是在罗安乐背过身那一刻时,如果她能及时再回头望一眼,便能注意到。谢延卿此刻的表情哪里是唇角含笑?分明是藏都藏不住的浑身散发出阵阵冷意。
“郑公子,还有宝藏……”用着几乎是磨牙般声音,这些字渐渐从谢延卿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虽然谢延卿一早便有预感,能猜出罗安乐嫁给自己的目的不纯。但无论如何也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才与罗安乐成亲多久?
这才几日?她便如此按捺不住了么。
别跟他讲什么罗安乐与那郑公子之间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人家亲弟弟都还在现场,屋里是有第三人的。
他的耳朵还好用的很,心更是没长偏。一切是非曲直他难道不会自己判断吗?
是,现在的罗安乐是跟人清清白白的,但这也只限于当前吧。等到以后,再多过些日子,他若是今天不回来没撞见过这些事呢?
那是不是就有可能!
以前只是听同窗闲聊时讲过类似事,故谢延卿是万万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这种仿佛只存在于流言中的故事,会真实落在他自己身上。
“夫君,喝水。”大约是独自跑出去的这一会儿彻底让罗安乐定下了心神。故此刻再进来时,脸上已然是没有了半点慌乱神情。
“可是在想些什么呢?竟然如此入神。”顺着谢延卿此刻的目光望去,发现他正盯着那些碎银子和铜板出神。
“不过是一些闲散碎银子罢了。夫君你若是好奇,直接拿起来看也是可以。”罗安乐静静放下竹筒杯子,扭动腰肢想要靠着谢延卿一旁坐下。但令她怎么都没想到是,她这边甚至半个屁股都没挨到床榻,谢延卿便宛如弹簧一般窜了出去。
不仅猛地站起身,甚至还又向前走出了小半步,仿佛刻意与她拉开彼此距离般。
“咳咳咳咳。”站直咳嗽了几声,谢延卿捂唇道:“前几日下雨,不小心惹了风寒还没好利索。所以你还是别靠我太近,免得也害你染上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