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永远等她（2 / 9）

柘笙从医药箱中找出胃药，倒出两粒递给他，而后为他倒了一杯温水。</p>

见他仰头喝下，柘笙心中万般不是滋味，“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p>

拓跋聿起身，放轻脚步走出殿外。</p>

夜风微凉，可他的心却并不觉得寒凉，因为她的喜欢会一直温暖着他。</p>

翌日下午，太上皇拓跋弘召见了沈黎砚。</p>

她虽感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p>

她在宫侍的引领下，见到了那个曾经差点就与母亲结为夫妻的皇帝。</p>

他比一个月前见到的那次好了许多，但神态明显苍老了不少。</p>

痛失爱子，这样的打击对任何为人父母者都是打击，即便那个儿子在他人眼中有多么不好。</p>

拓跋弘静静看着面前芝兰玉树的静雅之人，她的眉眼有五分肖似她的母亲，气质更是出奇得相似，都是一样的温雅如玉。</p>

“二十二年前，朕对你的母亲一见钟情。她与别的女子不同，不喜欢，会直接了当地与你讲清说明，不给那些对他存有幻想的富贵之人以任何机会，包括当时已经战功赫赫身为皇帝的朕。”</p>

“她说，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她的青梅竹马，也就是你的父亲。朕当时非常不服气，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你的父亲。直到后来她不顾一切艰难险阻，却依然选择与你父亲不离不弃时，朕便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p>

“除了她早已对你父亲情根深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朕不能做到她所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p>

“聿儿与朕一样，同样无法做到如此。虽然他现在只有你一人，但他身为帝王的重任，却无法让他永远只有你一人。”</p>

“晚辈晓得。昨日我已经同他说了要离开的想法，他没有拒绝。”</p>

虽然按照礼制，她该叫拓跋弘一声父皇或自称臣媳，然而她与拓跋聿这种难以言喻的关系，她根本无法说出口。</p>

拓跋弘这段时间自是知道了她是被迫来到天枢的，她心底里根本就不接受为她册封的黎贵妃身份，所以才会以晚辈自称。</p>

他眸中惊诧，“你要离开？”</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