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0)
同样的话,从月蕴溪口中出来,仿佛被赋予了另一层含义。
鹿呦的呼吸就像随着已然飞远的鸟,羽翼轻扇间,骤然浮起。
偏首看过去,正是华灯初上时,稀薄的昏黄光晕与铅灰的夜色碰撞出明暗,月蕴溪就站在那道分割线里。
眉眼被描摹得更加秾丽,尤显神色薄淡空白。
像张透光的白纸,边缘锋利,割着被望者。
陶芯嗫嚅了下:“不……”
不什么呢?不是?还是不可以?
却是没了下文。
天气闷热湿潮,一丝风都没有。
周遭蝉鸣鸟啁蛙叫,此起彼伏。
一声声将此刻的静默拉扯成黏濡的网,浮在人身上,很不舒服。
鹿呦再度想走,迈了不到两步就被陶芯上前一把扣住了手腕。
她挣了一下,陶芯却是攥得更紧。
月蕴溪的视线垂落过去,找不到合适的身份和立场去制止,终究只是叹声道:“不是说后天就要进组录节目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回来找哟哟。”陶芯看向鹿呦。
不知是光线太晦暗,还是真的没有情绪,她脸上的神情淡漠得好像清晨快散的薄雾。
只有对陌生人,鹿呦才会是这样的姿态。
陶芯沉声:“我们谈谈。”
手腕处的力量随话语加深,显然是不谈不放人。
接送陶芯的车还没走,司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无意按到了喇叭。
突兀、尖锐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