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5)
“敢问沈大小姐,今日去寻相爷,是个什么结果?”
沈容音人在屋檐下,没得跟人硬碰硬,只是不想让安颐听着,这厢起身拉老婆子出了屋,才叹气说:“嬷嬷也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与相爷的情况……有些复杂。”
如何复杂呢?
她自己现下其实也说不清。
老婆子真是听不惯她说话,挤着眉头翻了个大白眼,正想问点什么,她倒又开了口。
“我在这里承蒙嬷嬷多番照应,也无甚报答,若与相爷冰释前嫌,心里首当记着嬷嬷的好,口说无凭,嬷嬷若信不过我,这块玉佩,便算我押给嬷嬷,来日必定百倍赎回。”
沈容音说着将那块玉环塞过去。
老婆子虽然贪财如命,但听过那是陆相的,第一念头可不敢要。
怕她栽赃。
只是现今听她说得煞有其事,主要人也真的出入相府畅行无阻,总归她在这待一天是一天,教坊司也不少个什么,万一她真能翻身,老婆子没得给自己埋祸端。
“沈大小姐就抓紧吧,咱这地方不养闲人,您的牌子总不挂出去,我也没法儿交代。”
沈容音承情笑了笑,欠身道声谢,送走了老婆子。
她进屋望见安颐,小丫头为今晚能留下和她在一起,大大地松口气笑出来,沈容音瞧她开心,自己也笑了笑,她去关窗,望着沉黑夜幕心里却总记挂着:
陆行渊到底何时才会放她爹爹出狱?
她爹爹倘若实在不愿意称臣,他大可将人贬谪出京,权当眼不见为净也比牢里好。
他却偏偏要冷面无情!
安颐这晚搂着她的胳膊,睡得很香,沈容音却是越躺越清醒,睁着眼直到天亮。
夜里的絮雪越下越大,晨起推开窗,城中已是满目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