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讲理,天不讲理,我心中有道理就足够了(2 / 5)
胡问静摇头:“要是仅仅立威,我就送那些人去衙门了,诬告他们偷了我几千两金子,足够那些人被官府打死了,我何必自己动手杀人?”王梓晴一怔,还以为胡问静被淋了屎,气疯了才动手杀人的,原来还有内情。
“我当众杀人,是因为我害怕了。”胡问静老老实实的道。
“他们扔一些屎,也就是家里脏了臭了,可要是扔的是其他东西呢?比如火油。我再能打,还能打得过大火吗?一把火烧了胡恶霸的家,多么的容易啊。”
“那些小混混的手中有没有鸡鸣更还魂香?有没有(春)药?有没有砒(霜)?我能打又有什么用,对付我的手段多着呢,我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
王梓晴呆呆的看着胡问静,胡问静以前一定是江湖上的杀手,不然没道理知道这许多阴狠手段。
胡问静淡定的在手指上捆布条,准备练拳。“为什么恶霸没有人欺负?为什么手中拿把杀猪刀别人就只能任由他骂街?无他,付出的成本太大,不值得。我当众杀人,这些想对我下手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了,要是对我下手失败,是不是就会被我千刀万剐。世上有这么多弱鸡,何必去惹一条疯狗呢?然后我就安全了。”
王梓晴端起茶杯,小心的喝了一口,脚好像抽筋的更加厉害了,手都传染了,抖个不停。
一股奶香飘了过来,小问竹急忙想跑,却被胡问静抓住:“问竹乖,多吃羊奶对身体有好处,再也不会生病了。”小问竹不停的挣扎,羊奶的骚气实在是有点重,小问竹喝了这么久有些腻了,怎么都不肯喝。
“你现在知道那块田地为什么买不得了?”王梓晴定了定神,转移话题。每个城池都有自己的坑,外人不知道很容易就踩了进去,想要出来就难了。
“我当然知道了啊,不就是很多年前有个傻逼门阀想要刷声誉提高乡品,给佃农减租减息,以为可以换来仁慈善良的伟大名声。结果整个谯县的门阀一齐跟进,大家都减租减息刷乡品,最后搞得佃租越减越低,就差倒贴了,这个时候想要再次回到正常佃租,却发现佃农从顺民变成刁民了。”胡问静头都没抬,继续哄着小问竹喝羊奶。
“不喝就不让你玩!”胡问静恶狠狠的威胁小问竹,小问竹一点都不怕:“姐姐,那我们一起玩吧。”
王梓晴怔怔的看着胡问静,在一起去收租的时候胡问静明显还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全部都知道了?
“这有何难?我回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只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搞清楚,需要问问清楚,才好定下一步策略。”胡问静抓住小问竹,好不容易哄她喝了一口羊奶,随口道。
“真的?”王梓晴不太信,走几步路就想明白了,你以为你是周瑜还是诸葛亮。
“比如,我知道当年第一个拿佃租表现仁慈博爱善良的人的乡品一定没有刷成功。”胡问静道,又加了一勺糖在羊奶当中,轻轻地搅拌着,小问竹犹豫了半天,终于被甜味吸引,大大的喝了一口羊奶。
王梓晴呆住了,胡问静怎么知道的?
“其实并不难猜。”胡问静看着几乎呆住的王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