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这人好大的派头,年纪轻轻,竟值得舅舅以身相迎。
长宜心下纳罕,不由多看了男子一眼,却见那人好整以暇的站着,似乎也在打量她。
虽说两人年岁差了些,但这样毫不掩饰的打量,也太放纵了些,长宜隐隐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
沈褚很快从洞门走了过来,长宜许久未见舅舅,上前行了一礼,沈褚朝她点了点头,转头和徐衍说话:“行之,这阵子翰林院不是忙得厉害,你怎么今儿有空过来了?”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徐衍收回目光,拱手道:“听说府上在办喜事,我是特地过来讨杯喜酒吃的,沈兄不会吝啬这一点美酒吧。”
“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我那坛子梨花白。”沈褚笑着摇头,随即指着长宜说:“这是我外甥女长宜,她父亲是保定府同知,与你二哥是同科进士。”说完又跟长宜介绍:“这位是翰林院的徐大人。”
长宜依稀记得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号人物,在脑海里搜寻了许久还是想不起来他是何人,只好屈膝又行了一礼。
徐衍受了她的礼,含笑问道:“三姑娘,还没想起我是谁来?”
长宜一愣,抬头看向徐衍,她自幼跟随父亲在任上,从吉安府泰和县到太原府,一路辗转到保定府清苑县,只有在傅家祖家才会有人这样叫她。
她似乎记起他是谁了,怪不得刚才她觉得此人看上去有几分眼熟,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徐大人’该是和傅家祖家同住一条胡同的徐家长房幼子,按辈分她还要称呼他一声‘叔父’。
刚才他朝她打量,想来就是认出了她,她却惶惶以为他是个登徒子。
长宜不由得暗暗懊恼,她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她五岁那年,曾在徐家的院子里摸迷了路,从台阶上摔下来,磕的膝盖流血,还是眼前这位找到了她,替她上药,还好心把她送了回去。
经徐衍这么一提,沈褚也恍然大悟,笑道:“我倒忘了这一事,你们两家在大兴比邻而居,怪道你如此说。”
长宜抿了抿嘴,喊了一声‘叔父’。
徐衍轻声道:“这回想起来了?”
闻言长宜微微红了脸,低下头道:“侄女眼拙,还望叔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