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古代书生(八)(2 / 4)
林悠坐在楚南风肩膀上,虽然感觉不到,但看着车里四人不停的一晃一晃,突然有了种晕车的错觉。
她和楚南风打了声招呼,就溜到车顶上坐着了,这里至少空气清新,视野开阔。
林悠一直在城市长大,还没见过山野风光,突然就有了兴致。
如今秋草已黄,路边只有零星几丛野菊花,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浆果,偶尔还能看到远处山崖上,有树挂着不知名的红果。
她正数着野菊花一共有几种颜色,远远就看到对面的斜沟里,一片夺目的艳红。
本以为是什么艳丽的野花,林悠好奇的飘过去看了眼,才看清那竟然是一个血迹斑斑的人。
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双眼紧闭,脸色灰白,但他的手指明显还在动。
“楚南风,东边……东边斜坡那里,躺着个人,流了好多血!他,他还是活的。”林悠吓得急忙跑回车上,声音都有些磕巴,连崽崽都不叫了。
“嗯,我去看看,没事的,阿姐别怕,先别靠近那边。”楚南风听她那惊魂未定的语气,连忙轻声安抚。
如今已过了正午,他和同车几人商量着停下吃个饭再走,另外三人欣然同意,几个文弱书生,颠簸了半日,都想下去松快松快的。
后面的人见他们停下来,也都纷纷下车,一行人凑在一起活动一下筋骨,又吃了些干粮。
楚南风不动声色的去了东边,果然在那草坡处看到一个人,他一身血几乎浸透了周围的土地,也难怪阿姐会被吓到。
再看他的面容,竟然是昨天在茶馆见过的黄衣书生。
一群书生没见过这种情景,都给吓了一跳,那草坡陡峭,但不深,几人七手八脚的,一起把这半死不活的家伙抬了上来。
他身上连个行礼包裹都没有,也没有身份证明,听了楚南风说,他可能也是这次来考试的秀才时,大家都倒抽一口凉气。
“身上有三处伤口,倒是没在要害,只是此人失血过多,现在离下个县城还有二十多里路,就是送过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赵书生名叫赵京墨,他的父亲是个郎中,也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上手诊脉查看后,不由皱紧了眉头。
楚南风四下看了看,才开口:“从前面不远的岔路,转道往北不到十里,就是锦县,好歹有过一面之缘,我带他去找个大夫,也算尽人事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