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2 / 7)
舒奕丹回道:“五个多月了。”
“五个多月!”李却撑着床沿坐起身子,情绪激动,咳喘不止。高顷忙拿了个靠枕给人垫在背后,一边给人抚胸口顺气。
“万岁爷,您息怒,身子要紧。”
与高顷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李却的愤恨声:“朕真就是个傻子了,皇后背着朕与别人私通,朕却一无所知,如今连孩儿都快出生了。”
既而看向舒奕丹,“舒太医,你去弄副堕胎药来,给那贱人送去,将那孽胎除了。”
“皇上!”舒奕丹一下子跪倒在地,“使不得啊,皇后腹中的胎儿已然成形,如若强行用药,皇后性命怕是不保。”
“那该如何?”李却嘶啸,“要朕眼睁睁看着那贱人把孽种生下来吗?”
舒奕丹垂头丧丧:“皇上息怒,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突然一个枕头砸过来,不过不是砸在舒奕丹身上,而是砸在了人的身后,李却掩唇又咳起来,锦帕上染了血。
“皇上,您的身子要紧,万动怒不得啊!”高顷哭着,拿了药喂给李却吃,李却抬手打掉,药碗应声落地,汤汁洒在了高顷身上。
李却重重跌躺床上,高顷吓得连忙跪倒,哭声不止:“皇上,您的身子要紧啊不能不吃药”
李却哪里还在乎这些,捂着嘴巴咳个不停,身子痉作一团,大有再次厥过去的可能。
这边舒奕丹已从地上爬起来,忙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几根药针,也不管人同不同意,径直扎在了李却的某处穴上。
只一息,李却便陷入昏睡之中。
舒奕丹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倒在地。李却自出生起便伴有心衰竭症,大怒大喜大悲皆使不得,如今人频繁咳血,显然是大限将至,如若再遭受几次刺激,说不定当场便暴毙。
唉,命运多舛,病疾相随,皇上当真是万分辛苦,舒奕丹不禁唏嘘几声。
高顷从地上爬起来后,将人拉了一把,说:“舒太医,有劳您了,您守了一天也累了,这里有奴才守着,您快些回家歇着去吧。”
舒奕丹看了眼床榻上安然入睡的李却,从人身上取下药针,放进药箱里,而后对高顷说:“那便有劳高公公了,老朽告退。”
说着便退了出去,门打开的一瞬,清甜的栀子花香扑进来,月光如流水一样铺洒满地,照在李却的脸上,两滴泪珠从人的眼角滑落,落进清凉的夜里,落寞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