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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身后传来蒋昼懒洋洋的声音,“您招呼都不打一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徐知休牙关咬紧又松开,侧过脸,“你还有事?”
“当然有。”蒋昼声音冷下去,“上次欺负南南的人是你吧,沙发上的绳子也是你用的吧。徐医生您这人还真有意思,离了婚还三番五次过来找南南,以为南南是你个人所有物吗?想当不要脸的小三也看看你那张老脸有没有资格——”
话音没落,蒋昼挨了恼羞成怒的一拳。
而他等的就是这一拳,轻笑着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他现在还手至少是个双方斗殴,如果他爸的律师努努力,就是正当防卫。
徐知休其实算得上正值壮年,可他再怎么样也打不过从小练泰拳且今年才十八岁的蒋昼。
当他被扭住手臂摁在地上的时候,羞辱感比起疼痛更让他头晕目眩,尤其是当他跟南陆吃惊的目光触碰到。
眼镜被打碎了,他从喉咙里发出嘶鸣声,想将用膝盖压住他的蒋昼掀翻,但痴人做梦。
蒋昼用标准擒拿术控制住徐知休后,转头对南陆勾勾手,“来。”
“来什么?”南陆从没见过徐知休这个样子,他现在感觉世界观受到冲击。
“打他,我记得你跟我说你跟他离婚前,他打了你一巴掌,现在还回去。”蒋昼抬起下巴,他这样子莫名让南陆想伸出手指挠一挠。
蒋昼说的是他们第二次见面那次交谈,那时候他们还很不熟,他把蒋昼当成不会再见面的垃圾桶,把心里的苦闷全部倒给对方,那时候蒋昼反应特别冷淡,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南陆手指蜷缩了起来,眼眶有些发热。
蒋昼望着他,“不用怕,有我在,打回去,受的欺负就应该原封不动全还回去。”
南陆吸了吸鼻子,很慢地挪了过去。他低头看着徐知休,从没发现对方原来这么渺小,原来徐知休也有这样的一天。
在他被徐知休绑住的时候,在他因徐知休的手段而哭泣的时候,他那时候觉得自己要死了。
现在徐知休呢?
他也觉得自己要死了吗?还是说生不如死?
大家都是人,干嘛要这样糟蹋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