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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新住处离医院很近,最近徐知休可以七点半起床,但今天稍微晚了一点。他一边打领带,一边走到床边。
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人只露出柔软的发丝。徐知休空出一只手将被子扯下去一点,再低下头在南陆的脸蛋上亲了亲。
他的唇瓣刚贴上去,被亲的人就抖了一下。南陆紧紧地闭着眼,等听到脚步声远去,他才用手背狠狠地擦自己的脸。
几乎是徐知休前脚去上班,南陆后脚就爬起来了。他的衣服昨晚湿透了,还扔在浴室没有洗。他撑着酸软的身体,将衣服丢进洗衣机。
等衣服洗好的时间里,南陆抱着腿坐在地毯上。他身上的睡衣是新的,很合身,他还能闻到上面洗衣液的香味,证明徐知休给他换上之前,这套睡衣是洗过的。
他双眼愣愣的,眼皮因昨晚的哭泣还有残余的红。
“叮——”
衣服洗好了,南陆爬起来再把衣服放进烘干机。
南陆走之前把身上的睡衣丢进了徐知休家里的垃圾桶,丢完后,又忍不住回头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对着沙发泼,泼完砸了水杯。
此时,正在医院查房的徐知休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瞥了一眼,是家里门口的监控预警,显有开门、关门的动静。
他拧了下眉,把手机重新放回去,沉默三秒,才面无表情点了个年轻医生问35床病人的术后康复锻炼时机。
等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徐知休重新拿出手机。他拨打南陆的电话,却显示无法拨通,意识到自己被拉黑后,徐医生差点捏碎手里的中性笔。
“老师,26床病人……”
徐知休一个回头让正在说话的学生立刻噤若寒蝉。他见状表情更加严肃,“有话说话,吞吞吐吐做什么,26床病人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将定的早餐的地址改成原来的住处。
另外一边,南陆已经打车回到家里,还好新工作是下周一再开始上班。他站在玄关,先是很轻地呼吸,再变成缓慢而深的呼吸,几个回合后,情绪依旧没有绷住,他无声地哭了出来。
他再也不爱徐知休了……
离婚后他其实对徐知休还有一点点期待,他期待对方会意识到自己的错。他都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决意独立起来,可徐知休没有。
他不仅没有,还强迫他。
结婚时做亲密的事只觉得甜蜜,可离婚后再做,便成了恶心人的事情。南陆将阵地从玄关转移到床上,将自己变成乌龟,藏在被子里。
装乌龟一段时间后,他从被子里伸出乌龟的爪子把手机摸进被子里,他眼眶和鼻尖都是粉的,抖着手按下三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