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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甜买的那只英雄牌钢笔售价二十五元。
作为红日□□产大队的记分员,阮甜甜一个月的工分换算下来也不过十二块六毛。二十五块钱的钢笔,相当于两个月的公分了。
这等价值的东西,赠送给他人,要么是极好的朋友,要么是亲人,要么……是对象。
阮甜甜和程松如今别说什么对象关系,什么挚友关系了,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阮雪阮北都不太赞同阮甜甜给程松送钢笔,这像倒贴啊!
姑娘家倒贴像什么样儿啊?
阮甜甜敷衍他们,说:“我可不像二哥那么蠢,做个倒贴的舔狗。我现在肯定是不会送出去的。”
只不过是恰巧看见了这支非常适合程松的钢笔。
被骂舔狗的阮北磨了磨牙,放狠话说:“阮甜甜!过年去挂亮的时候,你可别想让我背你!”
挂亮是去祖宗坟头祭拜,这是他们这边的习俗。
每年过年,还有清明节,一家子人都会去挂亮。坟头在山里,路远且不好走,近些年阮甜甜都是被阮北背着去的。
坐三蹦子回家的阮甜甜可不怕这威胁,她懒懒散散的说:“那我就让七堂哥背。”
七堂哥是阮甜甜三伯父的小儿子,和阮北差不多年纪,两人算是‘王不见王’的死对头了。亲妹妹倒戈向阮阳,阮北都能想到阮阳那得意的嘴脸!
为了不让阮阳在自己跟前得意洋洋,回去的路上阮北一直叭叭着阮阳的不好,试图让亲妹妹改变主意,别倒戈向阮阳。
一直到红日□□产大队的村口,阮甜甜都没松口。
反而借口太烦阮北叭叭,提前下了三蹦子,理直气壮的说:“二哥太烦了,我要自己走回去。”
三蹦子渐行渐远,阮北难以理解的问他大姐:“甜甜转性了啊?有车不坐,竟然走回去?就算嫌我烦人,不应该把我赶下车,让我走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