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诗人(牛啊,哥,你好会。(勉强...)(2 / 5)
徐栀:陈路周,我刚刚被莹莹严刑逼供,她知道我明天要去找你,她说也想跟着,明天可以带她吗?
Cr:随你。
徐栀:……我们的摄影师……也被他听见了。
这么快就跟他我们了是吗?
Cr:……随便你啊。要说几遍?
陈路周发完就把手机扔包里,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回了。决定她要发来再也不回了。
然而,徐栀再也没发来,等她再发过来大概已经是半小时后,那时候陈路周已经在拍摄。摩托车训练的场地是跟人租借的,一天费用很高,他们车队本来也没什么经费,只是这次为了俱乐部成立十周年的纪念,为了拍一个纪念视频,队长把家底都掏空了,所以大家都挺珍惜在这里的每分每刻,车手们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训练,想把最好的状态展现在镜头里。
陈路周来的第一天就知道这里条件比较艰苦,除了几个女摄影师住小旅馆,男生们都是睡在楼上的大通铺,工作餐基本也都挺素,但这都好说。主要是这个拍摄环境,训练基地虽然在临市的郊区,四周也没什么高楼大厦,全是湫隘破败的平层楼,人迹罕至,荒草丛生。但附近有个军事区域,无人机不能随意升空,航线需要申请,批准通过才允许拍摄,而且,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不让拍,只有晚上九点之后才允许飞行。
所以一旦进入紧锣密鼓的拍摄状态,整个团队都是按部就班,没有人会停下来等谁,车手更不会,车手的状态爆发都在千钧一发。一旦错过没抓到,估计再练个两个月都出不来同样的成绩。昨天就因为有个摄影师开小差没抓到他的最好成绩,车手气得直接跟他打了一架,至今两人都没说上话。
……
陈路周看到徐栀后来回复的那条信息,已经快十二点,他刚收工,在棚子里处理完手里最后几个空镜,困得不行,掏出手机最后看了眼信息。
徐栀:那,如果不太方便,要不明天就算了,你先忙,等你忙完,我们回庆宜再见也是一样的。
“啪——”一声,手机被摔在棚内的桌上。摄影棚就在赛车道的边上,方便剪片和修片,他们临时在旁边搭了个棚子,有时候视频拍完当场剪,不满意还能补拍。棚内设施简陋,就支了几张桌子,放了个插板,插着几台电脑,不过几天功夫,充电线已经杂乱无章到难分彼此。所以陈路周往桌上摔手机的时候,旁边袒胸露乳的剪辑师大哥,下意识有点紧张地看了眼插线板,生怕给扯断了。
这边没有空调,只有几架立式风扇,女摄影师不在的时候,几个身材挺有料的剪辑师一般都直接脱了衣服干活。只有陈路周不脱,每天穿得都挺严实,队里的小男生开他玩笑,问他是不是身材太差不好意思脱。陈路周要么开玩笑怼回去——“身材太好了怕你们看了眼馋”,要么就是干脆不搭理,他可以说是没什么脾气,从入队到现在,条件确实艰苦,有些一天拍几个小时的摄影师抱怨连连,一会儿要回去一会儿又要加钱什么的。陈路周一天拍十几小时,也没见他说过什么。
所以这会儿见他发脾气,连平日里不怎么跟他们聊天的剪辑师,都忍不住开口关心句,“你怎么了?家里有事儿?”
月亮尽职尽责地挂在天边,照着山川,照着大地,照着草坪,照着少年滚烫的心。
“没事,你忙吧。”他摇摇头,没有倾诉欲。这种事儿也不好说,根本拿不上台面,他压根连什么都还不是。
剪辑大哥没有追问,丢了包烟过去,“你抽烟吗?会抽可以抽我的。”
陈路周扯了扯嘴角,谢了好意,他真不会抽。也没再说话,一副反躬自省地样子靠在椅子上,长腿踩在地上,椅子往后推,翘着凳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仰着脑袋,盯着棚顶上光秃秃、接得很潦草的白炽灯,那灯不算亮,大概就十几瓦,但看着一会儿也晕,再捞过桌上的手机时,情绪已经调整好了,刚才是凶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