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1 / 5)
长安第一次看到藩王的王袍,之前几次见陈宝琛,他都是穿的常服。她不知陈若霖有没有对这王袍进行改动,但乍一眼看去,不管是颜色样式还是纹饰,都太像慕容泓的龙袍了。
还未进殿,长安在殿前揪着陈若霖细细地看。
“看什么呢?”头戴王冠身穿黑红色王袍的陈若霖今天看上去真的是霸气侧漏。
“看你威风啊。”长安笑眯眯道。看清他这王袍上是四趾蟒纹而非五趾龙纹,长安着实松了口气。
陈若霖闻言,凑过头来附在她耳边道:“我在床上更威风,你要不要看?”
长安不动声色,只眉梢轻轻一挑:“你确定是要我看而非领教?”
陈若霖笑得愉悦,碍于殿前人太多,不宜与长安做更进一步的交流,遂带着她进殿去了。
王座与龙椅一般置于大殿正北的台阶之上,以便上位者居高临下。只是在王座与大殿地面之间却又突出一片不大的平台,就在王座右侧,比王座低两阶,上面放着一把与王座类似但稍微小一号的阔背椅。那是陈若霖给长安准备的椅子。
他说过他称王之后身边会有她一席之位,他说到做到。
本来这新王继位有一整套繁复的仪式要做,足够让人忙活大半天的。但陈若霖又哪是肯被规矩拘着的人,他就穿了王袍大喇喇地往王位上一坐,让福州的文臣武将以见王之礼拜过自己就算了。
本来一藩新王继位,其余各藩乃至朝廷都会派人来道贺。各藩来使是出于礼节,朝廷来使则是代表皇帝承认新王的合法地位。
但陈若霖继位,潭云潮三州大军压境,其余各藩王见状不妙,自是隔岸观火,谁还那么傻地往上凑?于是竟是一个藩地的使者都没来。
朝廷的使者倒是来了,就是那王增。他昂首阔步踏入奉天殿正殿,脸上殊无笑意,只高声道:“福王陈若霖接旨——”
陈若霖一手支额侧倚在王座上,一双碧眸颇是傲慢地打量着王增,不动。
他不动,这满殿的文臣武将也不动,一时间竟形成对峙之势。
被这么多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王增也不惧,兀自高昂着头看着上面的陈若霖,等。
长安站了起来。
陈若霖侧过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