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1 / 4)
赵合乃是色中饿鬼,看女人的角度自然和长安不尽相同。
这薛红药一张脸自是生的极为明艳娇美的,事实上若不是她面若冰霜目光有神,这杏眼樱唇下颌尖尖的模样,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不过这脸蛋生得美也不算难得,难得的是脸蛋既美身材也娇。薛红药是刀马旦中的佼佼,长年练习之下身体曲线之曼妙自不必细述,单单往那儿一站,那身姿与气势就与一般娇弱女子不同。
就赵合这货色,平时勾搭上的自然也都是主动贴上来的女子,如薛红药这般看上去又冷又火辣的美女,说实话他倒是真的从未尝过。听长安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他生怕这女子说不愿意闹得他没脸,接下来的话也不好展开,于是忙道:“薛姑娘,本公子尚未娶妻,后院虽有几个收用的女子,却也都没给名分。只要你愿意跟了我,旁的不说,就凭你是从安公公这院子里出来的,正妻之下,你绝对是头一份。”
薛红药这才把目光往赵合脸上扫了一眼。
赵合见她一双美目粼粼有光,还自诩风流地冲她笑了笑。
薛红药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造型朴素的银簪来。
赵合暗忖:“莫不是这就要送我定情信物了?”
他刚想起身去接,却见薛红药猛然手一抬,电光火石之间,长安抓起枕头砸向薛红药的手,同时大叫:“圆圆!”
圆圆冲进房来,见薛红药手中拿着一根簪子,下颌处鲜血淋漓,大吃一惊,忙上去一把握住她拿着簪子的手硬夺了她手里的银簪,急道:“薛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般作践自己呢?”
薛红药却不答她的话,只看着赵合问:“还倾倒么?”
赵合已经被这番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长安方才动作大了些牵扯到后腰上的伤口,疼痛之余颇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孽不可活,遂让圆圆带薛红药出去。
“不是,她怎么这样呢?”人都走了,赵合才回过神来,一边回到床边凳子上坐下一边又气又怒不可思议地问长安。
长安道:“就是这臭脾气,谁也治不了。赵公子,你经验老到,要不你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赵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还是算了吧,一个女子,连自己的脸都敢划,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好在是站着说话呢,若是在床上她也给我来这么一下,还不得给我吓得后半生不举?这种极品,也就安公公你收得住,你还是好生留着吧。”
赵合走后,圆圆进来收拾茶盏,擦拭地上些微血迹。
长安问她:“薛姑娘伤得怎样?”
圆圆噘着她肉嘟嘟的小嘴道:“爷你还好意思问,就算你再不待见薛姑娘,也不能说话就把她送人啊。喏,就这儿,划了一道口子。”她比划着自己下颌右侧的位置。
长安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道:“我这不是看她整日在这儿闷闷不乐的,想给她找个好去处么。”
“就刚刚那赵公子院里也算好去处?以貌取人,一看就是个肤浅浪荡的。”圆圆忿忿道。
长安笑了起来:“哟,你耳朵倒尖,还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