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3 / 4)
“那是谁家的姑娘这般说不得?听你所言,仿佛要娶她还困难重重一般。既如此,为何又一定要是她呢?”
钟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孩儿对她做尽了不该做之事,孩儿,必须娶她。”
做尽了不该做之事?以钟羡的人品德行,又怎会在婚前与人做尽不该做之事?
钟夫人震惊之余,忽然想起那次她去西跨院看望纪家姐弟,为了试探那位纪姑娘与钟羡的关系,她故意以她有个内侄还未成亲为由,要给她牵线做媒。当时纪姑娘坚辞不肯,她说对方只要人品好,不在意姑娘家世,她依然不肯,问她原因也不说,后来逼急了才说了句“配不上”。
莫非,她的那句“配不上”其实是指,她已**于钟羡?
而钟羡怕她嫌弃纪姑娘婚前失贞,又无家世依托,所以才不敢明言?
钟夫人越想越觉着合理,于是问钟羡:“你口中的那个‘她’,是否就是指的纪姑娘?”
钟羡一怔,抬起头道:“娘切莫乱想,孩儿与纪姑娘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那娘若是把她嫁了,你也无所谓么?”钟夫人以为钟羡是不敢承认,于是故意激他。
“娘切莫乱来。”钟羡忙道,“孩儿照顾纪家姐弟与李展,不过是受安公公所托,这三人是她带回盛京的,将来要如何安排,自然也该由她做主。”
“什么,又是受长安所托?”钟夫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无力地歪在椅子上。
“娘,您没事?”钟羡忙站起身去扶她。
“我没事,你……”钟夫人抬头看了看,见钟羡一脸关切,有些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最后只道“你好生歇着,娘先回去了。”
钟羡看着钟夫人出了秋暝居,想起自己方才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娶长安为妻,他并没有这个把握,但钟夫人一说到成亲娶妻,他心中能想到的人选唯有她而已。这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方面,他确实对她做了许多逾矩之事,虽说每次不是他被下了药就是迫不得已,但这一切都不能抹去他亏欠她的事实。另一方面,他始终觉着,作为一个女子,她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累太辛苦了,若有可能,他愿意保护她照顾她。她若能无忧无虑,笑起来的样子一定更加好看。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在她不配合的情况下,他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钟夫人回到赋萱堂,越想越觉着心中发慌,于是派人找个借口把竹喧唤了过来。
“竹喧,少爷在兖州时,可曾与什么陌生女子接触过?”钟夫人思前想后,钟羡去兖州之前,从没有夜不归宿之事,出门也总会向她禀明要去哪里,和谁一起,大多是会见朋友与同窗,绝没有和什么女子做尽不该做之事的机会。那么,要出事,也只能是在去了兖州之后。
竹喧想了想,道:“没有啊,少爷到了兖州之后,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府衙处理公务,身边伺候的都是咱们府里带去的人,并未与什么陌生女子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