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2 / 6)
“不习惯么?”郭晴林松开碾轮,手往上探,钳住长安的脸颊迫使她转过头来,道:“刘汾可是对杂家说过,你与陛下相处甚是亲密。来,告诉为师,你与他在内殿独处时,都在做些什么?”
长安讪笑:“还能做什么?他看书,我逗猫。”
“原来如此。看来教你通晓人事,为师责无旁贷了。”郭晴林忽然抬手掀翻了碾药槽,将长安仰面按在长桌上,俯下-身来。
长安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指间一柄乌沉沉的小刀。
她笑道:“师父,你我既为师徒,便不可如此,这是**呐。”
郭晴林低眸瞥了眼自己胸口的刀,再抬眼时,那眼底的光彩却比方才明亮了一倍不止。
长安:擦!失策,忘了这变态是个抖M了!
“都是断子绝孙的人,乱的什么伦?”郭晴林身子下压,刀尖顿时破开衣服没入肉中,温热的鲜血沿着刀锋淌了下来。
就在此时,地下室顶上的气窗那儿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上面有人!”趁着郭晴林也因那动静分神之际,长安一把推开他,将小刀在自己袖子上拭干净插回鞘中,四周一看,拿了郭晴林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拂尘,一脸忠勇地对郭晴林道:“师父您快处理一下伤口,奴才去上面看看。”
郭晴林瞥一眼自己胸前被血沾湿的袍子,浑不在意。他抬眸看着长安,目光中隐隐带了点期待与莫名的笑意,道:“你去。”
那样的目光让长安心中莫名的忐忑,但既然身陷此地,也别无它计。长安应了一声,一手拿着拂尘当防身武器,一手端着烛台,出了地下室的门向上面走去。
走到那阶两尺高的阶梯处时,长安停了下来,将烛台放在阶梯上,拨开拂尘顶上的麈尾,果见那顶端上插着几枚颜色发蓝的银针。
她小心翼翼地拔下一枚,这才端起烛台继续往上走。
出了地道口,长安往右侧一看,一楼大堂中依然屏风林立,如霜的月光从窗纸中透进来,模糊了屏风的轮廓,黑暗中看去似是什么怪物的巢穴一般。
长安的心跳得有些快,方才那声轻响可不是她臆想出来的,而是真切存在的。就好似,有人在气窗口窥视着她与郭晴林的一言一行一般。
数日来郭晴林的诡异举动给她带来的不安在此刻忽然累积到了顶点,心中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
“师父,这上头又没什么动静了,估计是什么蝙蝠野鼠。您今天累了,早些休息,徒儿先回去了。您的拂尘徒儿给您挂在楼梯的扶手上。”长安冲地下室里道。
地下室里寂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