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2 / 4)
侍从下去后,陶行时看着钟羡好奇道:“我打包两份,是我娘一份我妹一份。你打包两份做什么?素日也不见你爱吃这个啊,莫非钟伯父还好吃甜食?”
钟羡轻轻吹着茶水上的浮沫,眉眼不抬道:“管太多。”
钟羡对朋友素来温和,这般态度强硬地拒绝回答问题还属首次,陶行时便指着他道:“哈,不寻常,有情况……”
“你别管他的情况了,先管我的情况。”说话间,方才去拿酒的侍从已送了酒来,秋皓一杯下肚,变戏法一般从脸颊一直红到脖颈,一把扣住陶行时的手腕子道。
“不就说了个亲嘛,这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说的?”相较之下,陶行时对钟羡的情况更感兴趣。
“我知道木已成舟,可有些话,憋在心里,我难受,我不吐不快!”秋皓借着三分醉意抓着陶行时的手腕不放。
秋皓虽是执金吾之子,可一向文弱,陶行时欲待挣脱他,又担心自己粗手粗脚万一伤了他反而不好,只得敷衍道:“好好好,你有什么话你说,我们都听着呢。”
“你知道么,我喜欢你妹,我真的、喜欢你妹啊。”秋皓一脸悲情地看着陶行时道。
钟羡、姚景砚、陶行时:“……”
“去去去!你一个已有婚约的,别来坏我妹的名声啊!”陶行时一把甩开他的手道。
秋皓被他甩得趴在桌上,顿了一顿,居然就那么趴着将脸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
陶行时:“……”这种情况他最是不擅应付,登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钟姚二人。
姚景砚继续擦他的箫,只作未见。
钟羡无动于衷,端着茶杯以唇语道:“自己惹的祸,自己摆平。”
陶行时指着自己的鼻子,无声反问:“我惹的祸?”
钟羡侧过身去,一手搭在栏杆上,端着茶杯悠然自得。
陶行时无奈,只得伸手去推了推秋皓,粗声粗气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难不难看?说你一杯倒你还不承认?”
“谁一杯倒了?男人怎么就不能哭了?我在哭我这辈子都要与挚爱失之交臂不行吗?你又不是我大舅子,你管得着么?”秋皓闷声道。
陶行时在四人中年龄最大,一向以大哥自居,如今听秋皓这欠揍的语气,下意识地就想拍他后脑勺一掌。可临了临了,见他委实哭得伤心,便拍了拍他的肩宽慰他道:“别哭了。不就小时候我们几个在一起玩过几年么,大了之后你何曾见过我妹来着?我知道那时你和我妹玩得好,可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你别是把兄妹之情当成男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