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锦囊计(1 / 7)
因皇后病着,祺嫔又被勒令闭门思过,皇后身边也只有一个安陵容,偶尔也为皇后做一些分赏之事,
因玄凌提过照应玉照宫之事,皇后也格外上心,不时挑了些衣料吃食送去,这一日众妃嫔给皇后请安事毕,皇后便让收拾了一些古玩送去玉照宫,因徐婕妤有了身孕,皇后为表郑重,也不叫剪秋绣夏等大宫女送去,只嘱咐了安陵容,
我扶了槿汐的手慢慢踱步行走,见了陵容出來,便道:“妹妹可是要去玉照宫,”
陵容满面含笑,亲热道:“正是,皇后吩咐了要交到徐婕妤手里的,”
我蓄了浅淡的笑意,道:“左右我也要去走走散心,不如陪妹妹到玉照宫门口吧,若是妹妹愿意,我宫里有新到的好茶,妹妹可愿意一起來烹茶闲话,”
陵容笑吟吟道:“姐姐开口,陵容怎么会不去呢,不过得劳烦姐姐等我完了这趟差使才好,”于是言笑晏晏,携手并行,仿佛还是在从前,刚入宫的时候,青葱的岁月里,我与陵容也是这样的交好,而如今,世事变更,人心也尽数变了,变得残破而可怖,充满功利与计算之心,这样的笑容下,再不是年少时的真心单纯,而是虎视眈眈的你死我活,
如此想着,玉照宫的路仿佛很近,几步便到了,我站在门外,看着刘德仪迎了陵容进去,笑道:“徐婕妤在禁足中我也不好随意进去,在这等一会就是了,”
陵容逗留良久出來了,刘德仪陪在一边,连打了几个喷嚏,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着身体,似乎浑身发痒,十分难耐,
我关切道:“刘德仪怎么了,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
刘德仪不顾仪态,双手乱抓,样子十分痛苦,道:“嫔妾身上突然很痒,实在失仪,”
此时端妃恰巧领着温仪经过,见刘德仪这个样子,不由驻足皱眉道:“像是吃坏了东西过敏了,赶紧叫太医來看看,”
最近的太医,便是时常伺候在徐婕妤身边的卫临,他疾步赶出來,请过刘德仪的手臂一看,道:“是过敏了,只是不见有疹子发出來,倒也不严重,”又问:“请问德仪小主对何物过敏,”
刘德仪边想边道:“鱼虾都碰不得的,”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避忌,“还有麝香,”
“那请问小主这两日食过鱼虾沒有,”
刘德仪摇头道:“我既知碰不得,又如何会去食用呢,”
卫临神色微变,看了我与端妃一眼,道:“此事颇为蹊跷,两位娘娘的意思是……”
我与端妃对视一眼,端妃肃然道:“既无鱼虾,那就牵涉到了麝香,刘德仪方才去了徐婕妤处,徐婕妤又是有身孕的,断断容不得疏忽,本宫这就遣人去回禀皇上,玉照宫中人等一例不许走动,全都留在此处彻查,”端妃停一停,道:“本宫是晚來的,自然沒有牵涉其中,那么此事就由本宫做主,”她的目光落在我与安领容身上,“委屈两位妹妹也要查一查了,”
端妃入宫最早,言行颇有份量,一时间在场人等都被看管了起來,不许擅动一草一木,不过多时玄凌和敬妃都赶了过來,玄凌见一切如仪,纹丝不乱,不由向端妃露出赞许的神色,
端妃脸上微微一红,很快别过头去,道:“众人皆已在此,皇上可安排人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