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 / 6)
电台播报着今晚即将有一场大雨降临的消息,午夜还奔波在路上车子飞驰而过。
只有一辆黑色卡宴在大桥上行驶的不紧不慢,司机透过后置电子反光镜仔细留意着路上的状况,升起的挡板将他隔绝在外。
许是要下雨的缘故,盛夏夜晚的空气里透着灼热的潮湿,氧气被水汽挤压着,空气愈发稀薄。
车窗玻璃上的影子彻底没了距离,鼻尖交叠喷薄,将原本就为数不多的氧气挤压得更甚至。
鹿昭的吻是提前做了预告的,可盛景郁却并没有因为这个预告有所选择。
荔枝乘着海风被推进了盛景郁的口腔,挂满汁水的果肉主动叠在舌尖上,殷切热情,却又更像是一场强买强卖。
主动谄媚的人不需要像捕猎者一样时时关注着自己的猎物,鹿昭的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扣在盛景郁的手上。
裙摆轻盈,盛景郁的腿被这层布料包裹贴合着,在这之上,是鹿昭抵着的膝盖。
还有略过来的手。
那是盛景郁特意选择的布料,薄透散热,是最适合夏日里的料子,温度在上面无处遁藏。
可密闭的空间里没有风吹来,灼热落在布料上,抖抖渗透下去,全都扑在了盛景郁的腿上。
修剪圆润的指甲勾不起脆弱的丝袜,尼龙交织绷紧的框架像是纵横交错的弦,温度在移动,一下一下,又如拨弦一样,弹在上面。
细细密密的,是低伏着的神经被共鸣带起的抖动。
断断续续的记忆在盛景郁的脑袋中复苏,好像在不久前的哪一次,这人也曾如此这般降落在这个地方。
——那是她们这一切的开始,是她失控的发热期。
只是当初崩盘的大脑不似此刻清醒,似乎还拜席间喝的那点酒所赐,盛景郁的感官异常敏锐。
鹿昭的吻谄媚又强势,抵着的唇瓣包裹着牙齿,细细地将盛景郁那没有血色的苍白也折腾出了几分红印。
酒意呛人,盛景郁第一次被吻到有种想哭的感觉。
跳跃的灯光始终无法将车厢点亮,一闪而过中竟真的在眼睫上折出一道潮湿的水痕。
谁知道是真醉,还是借着酒意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