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皇兄（4 / 5）

他要带着他的弟弟回家。

陆厌看着他的身形远去，一动不动，大雪中，站了整整三天。

……

殷玉衡猛然惊醒，趴在床头急促喘息。

他头疼欲裂，浑身僵硬，恍惚间喃喃自语：“哥！”

自然无人应声。

过了半天，殷玉衡才慢慢清醒过来。

他脸色苍白，趴在床边发呆，一直到天边泛了白，黄鹂进屋唤他起床。

黄鹂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公子，你生病了？”

殷玉衡缓缓摇头。

“若是身体不适，千万不要硬撑，”黄鹂忧心道，“我陪公子出去逛逛？”

殷玉衡又摇头：“我……我想自己静静。”

千头万绪，难以心安。

黄鹂没法再说什么，只好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殷玉衡一个人下床，沉默地走在人迹罕至的小径。不知过了多久，梦里窒息一般的悲伤终于渐渐淡去。

一抬头，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竟然下了山，已经不在三荒山的保护阵法里。

殷玉衡苦笑着揉了揉眉心，打算回去。只是他才迈出一步，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玉衡！”

玉衡？

自从来到妖族，大家都唤他白衡，这两个字倒是很久没听见了。

殷玉衡挑眉转身，衣摆在风中划出一个轻微的弧度。枝叶掩映间，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