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七五章(2 / 8)
几个儿子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爹,你别吓我们啊,这谁还记得……”
“都是些无权无势的贱民罢了,还能翻出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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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瓷也是病好之后,才知道她爹也病了。
当时跪在大雍门外,满脑子都是热血上涌,只紧紧盯着那隐在夜幕中的皇城,对四周声响充耳不闻,想着就算天长地久地跪在这里,跪到力竭倒地,跪到身死当场,也绝不想认命——完全忘了父女两人身子骨都算不上硬朗。
于是,双双病倒。
不过得亏她还有这些日子跟着陆无忧锻炼起来的身体底子,人又年轻,病好得比以往都快,还能去探视她爹。
贺兰谨坐在榻上咳嗽着。
贺兰瓷小心问道:“您的腿……”
就见贺兰简抱了个大坛子过来,兴奋道:“爹!您看我留着这鹿血果然有用吧!我去厨房给您热一下,您快喝了!喝完保准就能好了!”
贺兰瓷和贺兰谨对视了一眼,想起了鹿血是哪来的,都有点一言难尽。
果然没心没肺是最快乐的。
贺兰谨沉默了一会道:“别来看我了,先顾着你自己的身子吧。霁安那里,老夫会再上谏,就算拼着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他一直冤屈下去。”他又咳嗽了一声道,“当然,他不是我女婿,我也会如此。”
贺兰瓷不由笑了:“谢谢爹。”
对话竟意外平和。
“你也……”贺兰谨叹了口气道,“长大了。爹以前总拿你当个弱女子看,现在想来是小看了你。爹以后会尽量……少管你些。你和霁安好好过,他这次吃了不少苦头,但爹没看走眼,有臣子铮铮铁骨如此,纵使犹有奸佞,我大雍筋骨不折,基业不毁,吾心甚慰。”
因着群臣上谏的事情,姚千雪和宋齐川的婚事都推迟了一些时日,总算赶在新年前办完了。
贺兰瓷恢复锻炼,精神好些后,还去吃了喜酒,蹭了蹭喜气。
姚千雪欢快得像只喜鹊,从大清早就在问:“我这妆会不会太浓?和我这身嫁衣配吗?天呐我今天真的要嫁给他了!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