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县令在京家眷(1 / 6)
狱中。
漆黑的牢房只有几缕烛光萦绕,将不尽的漆红掩埋在阴暗角落中。
于清浅头一次踏进牢狱,鼻尖萦绕一股挥散不去的霉味和铁锈味。
没多久,三具身着带血囚服的嫌犯被拖上来,狗一样趴在地上;又有一名虚弱的女子被扶着走进来。
药房东家苍白着脸,虚弱喊道:“大人,冤枉啊,小人没有欺辱她,更没有害人。”
另一个被拷打过的县令吐了口血:“我乃朝廷命官,没有圣上手谕,你怎能任意拷打?”
于爹坐在案首,扔下一道手谕:“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一旁的于清浅仔细一瞧,狐疑地看了一眼太子。她爹连皇帝面都见不到,哪儿来的皇帝手谕,真不是太子弄来的?
太子状似疑惑地回望。
这边,身着囚服的女子正是被告童大兰,她看起来十分凄惨,虚弱道:“大人,民女才是真的冤枉。那日民女在家中做饭,这药房东家突然喝得醉醺醺的闯进来,先是欺辱民女,被表哥发现后,又伙同他的奴仆生生将表哥打死。”
她泪如雨下:“民女上告县令,结果他买通县令,反诬告民女害死表哥。这段时间民女偶然偷听到,原来那药房东家不仅有钱,还是银州长史爱妾的弟弟。”
“贱人!”药房东家恶狠狠扑向她,又被人死死摁住.
他转回来诉道:“大人,分明是那女人自己勾引我的,她第一次来小人药铺就买了鼠药,还对小人抛媚眼,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啊!”
于爹没想到还和一州长史有关,气势顿时弱了两分,毕竟官场讲个官官相护,姻亲关系错综复杂。
然而看了太子和于清浅一眼……
“啪!”他颇有气势地一拍桌子,问药房东家身旁的奴仆:“本官问你,那日醉酒,你家主人可有闯进杜家?”
奴仆从未受过这种严刑拷打,此刻心理防线全乱,不自觉就说出真话:“回大人……有。”
“可有欺辱童大兰。”
“……有。”
“可打过杜正?”
药房东家想冲过来捂嘴他的嘴,却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