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谁来救他（2 / 4）

他急切地想要在那些漂浮在黑暗中的记忆里找到可以支撑和保护他的东西，可不断放大的却只有痛苦和悲伤。

他看到他和顾己被巴格迪的人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刀子从他们的脖子划到他们的腰间，他看着他们的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淋漓。

“阿己！跑啊！”

他对那疼痛感同身受，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哪年哪月，他又身在何方，他只知道绝望和痛苦。

“周粒”

他听到顾己几乎要将牙齿咬碎聊声音，她断断续续地：“这是勋章……咱们的勋章，你把背挺起来，膝盖跪在地上，咱们的脊梁也得是直的！”

“阿己啊……”

他看到他们像是任人宰割的鱼一样，满身鲜血地被人丢在一片脏污里，他用尽力气才转过脸去看她，半边脸贴在地上：“咱们要是死在这儿了，你有什么遗憾吗？”

顾己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她脑袋上的血流下来糊住她的眼睛：“有啊，我恨……恨不能亲手……不能亲手把这个王鞍送进去。”

“为什么不杀了他？”

“心里这样想千万次……咱们……咱们可不能真的这样做啊……”

她痛苦地嘶吼了一声，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失败了。

他问她：“为什么？阿己，为什么？”

“咱们是军人。”

她的笑声压过了和痛苦抵抗的声音：“我爸……身为军人，只能牺牲，不能背叛，杀了他，咱们就脏了，周列，咱们就做不了军人了，那是耻辱……不光是咱们的耻辱，还是咱们狼鹰队的，更是咱们父母的……咱们是军人，咱们只能牺牲，绝不背叛！”

这些话费尽了她的力气，从她脑袋上流下来的血已经糊满了她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