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酒宴(2 / 5)
她不知道自己就像一只落入陷进在虚张声势的孤鸟,他随便一个小动作,就能叫她惊慌失措。
实际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裴璟恶劣地频频向她投去目光,果不其然,她的背脊越来越僵硬,浓密的睫羽颤抖速度不断变快,唇角抿得近乎发白。
裴璟唇角勾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假惺惺替她着想,这就要受不了了,那今晚她可怎么办。
他在心底冷笑着,不过她既然胆敢犯欺君之罪,就要做好被发现的后果。
裴璟享受猎物自己一步步落入陷进中的感觉。
酒过三巡,众人也都放开许多,不若裴璟刚到时那般拘谨。
对面的池秋鸿看乌拉尔一直拉着傅世子说话早就蠢蠢欲动,又悄悄瞥了眼太子殿下,发现他神色冷淡地看着舞姬们,纠结再三还是压不住想去找傅世子喝酒的心。
那天乌拉尔说傅世子酒量很好,池秋鸿想象不出这样冷淡寡言的人喝起酒来会是什么样,喝醉又是什么样。
他刚起身,裴璟就叫住了他。
“孤好久没有考校诸位世子的课业,既然池世子站了起来,不如就由你来答。”
池秋鸿顿时一口气接不上来,早知道他就老老实实坐着了,也不会被太子殿下看中。
裴璟问了几个问题,池秋鸿都结结巴巴答上来了,正当他以为自己过关时,裴璟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裴璟:“请池世子背诵《南陵律》第三卷第一条。”
傅归荑听得眉头紧皱,又是这一条,他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她没想到裴璟会在宴会上来这么一出,更没想到他点的是池秋鸿。
池秋鸿知道这条是欺君之罪,但是具体所述他一时半会忘了,看着太子殿下摄人的目光,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向傅归荑看去。
裴璟漫不经心道:“池世子,若你答不出来,明日便留在宫内好好温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