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说不服的苏家兄弟(3 / 3)
苏轼这时也道:“我这几年也想过,变法未必就全盘不对,不过荆公所托非人,确是无疑的。”
绕来绕去,话题还是回到这里,苏辙饶有兴趣地问苏过:“你是打算当王介甫的客吗?”
苏过立马否认,答道:“先生老矣,经此打击之后,时日无多,根本无心再理会这些事情了。”见两人不信,又道:“比起司马相公的那一套,我认为先生的新法才能救国家,所以不愿人才消耗在党争里。”
这话得有点大了,两人更加怀疑,才十五岁就想着为国家留住人才了?
苏过有些烦躁,怎么就不能穿越到苏轼身上呢,平添这么多麻烦事,见他着急的样子,二苏都笑了。
苏过破罐子破摔,直接放大招了,道:“眼下虽局面对新党不利,但先帝丧期之中,司马相公打着太皇太后的旗号,用‘以母改子’的名号废除新法,这还不够难看吗?这置先帝于何处?”
两人收住了笑声,司马光这一手确实有些出乎意料,朝中也有非议,但新法不得民心,下望司马相公久矣,所以才压住了质疑声。
都了,苏过也不怕了,继续道:“但太皇太后年迈,官家尚年轻,如此欺辱先皇,官家眼下如何看?以后亲政了又将如何?”
两人呆住了,只听苏过又狠狠道:“今日司马相公行将就木,为达目的倒行逆施,他日自会有楚平王之祸。”
伍子胥借吴国之兵攻破母国国都,将楚平王掘墓鞭尸,留下的便是“日暮途远,故倒行而逆施之”的解释,苏过在王安石处了一遍被喝止,眼下一时激动又拿出来了。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了,历史上章惇后来确实上书奏请挖了司马光的坟,亲政后的哲宗皇帝虽没他这么狠,但也是夺了司马光的谥号,砸了司马光的碑。
二苏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又互相看了看,苏辙疑惑道:“这也不像王介甫的风格啊。”
苏轼点点头,道:“倒有点像你殿试时骂仁宗皇帝贪恋女色的样子。”
完便将苏过赶了出来,他俩兄弟接着密谋去了。
苏过有些遗憾,发泄一通固然很爽,可还是没解决问题,蔡确之流也就算了,可章惇至少得保住啊。看来这个春节还得再努力,苏过又握拳给自己鼓了鼓劲。
路过的苏迨:“……我知道,你是在活动活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