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皇九女降生(1 / 2)
乾隆低头一笑:“令妃多大年纪朕都喜欢,这些日子朕一直在想,多亏令妃前些年体寒,不易受孕,否则照如今个生法,十数年来岂不是苦了朕了。”他不我苦,倒为自己诉起苦来。
也不知道今日乾隆所的甜言蜜语,在香妃入宫之时,会不会觉得是个笑话!我笑笑未置可否,展开图卷,原来是一张工程图纸,看着有些像中南海正门,新华门,听新华门的前身就是宝月楼,我问:“皇上这是要建什么,难道皇上想修座楼,要金屋藏娇?”乾隆搂了一下我圆鼓鼓的腰,他笑道:“朕住在宫里、园子里,想藏娇也得找个离养心殿、九州青晏近一些的地方,何必巴巴跑到西海修一座楼?”
乾隆告诉我工部给他送来宝月楼外部的竣工图纸,他随手放到桌案上,还没来得及看,让我帮着看看可有什么地方要修改的。
乾隆告诉我他修宝月楼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瀛台与皇城城墙缺少屏障,每当他站在瀛台上,西长安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百姓,可以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很不方便,于是他命人将瀛台正南方皇城城墙折除一段,修一座长二百丈,阔四五丈的重檐楼宇,此楼是仿照画匠们手绘的广寒宫而建,于是命名为宝月楼,此时宝月楼外部已经竣工,内部也在抓紧整修,估计十月份就能完工。
乾隆绝对是大清第一大明星人物,他往瀛台上一站,临街的大姑娘媳妇还不得看疯了。乾隆如今虽年近五旬,保养得很好,连我此时看着他都为他着迷。看着跟我年纪差不多,其实我看上去也比实际年龄要很多。我正笑眯眯地想着,乾隆轻轻拍了我一下:“笑什么呢,笑得不怀好意,一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笑着趴到乾隆的肩上:“皇上也太气了,摸不着,连看也不让看,巴巴地修座楼把自己挡起来。”
乾隆似笑非笑:“怀了孩子,还这般胡袄。”
我问乾隆第二个原因是什么?乾隆皇宫里除了御花园,没有游玩之处,建了宝月楼,可以随时驾幸西苑,而不必像去圆明园一样劳师动众。
乾隆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则宝月楼记,把他修宝月楼的原因写出来,见上面写道:宝月楼者,介于瀛台南岸,逼近皇城,长以二百丈计,阔以四丈计,地既狭,前朝未置宫室。每临台南望,嫌其直长鲜屏蔽,则命奉宸,即景即相,约之标栎。鸠工戊寅之春,落成是岁之秋。
原来一直以为宝月楼是乾隆为香妃而建,心里始终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维族女子心生嫉妒,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我虽然不知道香妃是什么时候入宫的,此时大清和西疆开战,胜负难定,乾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纳一个回部女子为妃。我心情跟着开朗起来,对香妃进宫的忧虑顿时减弱许多。
我伸手抱住乾隆,掂起脚尖,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乾隆被我亲得莫名其妙,不悦地瞪着我。
乾隆追问我为什么要亲他?不是告诉我,在能侍寝之前,不许对他动手动脚。我笑着,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动的是嘴。
李玉进来回旨,大学士陈世倌前来晋见。
我起身躲进内室,陈世倌进殿来先给乾隆磕头,由于野史乾隆是陈世倌儿子,我虽然不信,可陈世倌一进殿,我还是忍不住,顺着内室的门缝仔细打量陈世倌,见陈世倌年近八十,细眉长脸,宽下巴,而乾隆的下巴是尖的,陈世倌嘴大,而乾隆嘴,陈世倌脸黑,乾隆脸白,怎么看都不像。
陈世倌起身先感谢乾隆为其做了御制诗,原来陈世倌告老回原籍,乾隆诏准,这是向乾隆来辞行的。乾隆告诉陈世倌为其留着位置,如一二年后,身体还强壮,想回来就回来。
陈世倌走后,乾隆叹了一口气:“陈世倌告老折子内除了自己年事已高,身体乏倦之外,还要回乡为其母修缮坟茔,尽人子未尽之责。他知朕一向敬重孝子,以此为借口,免得朕心生疑虑,其实他大可不必,朕一向优老念旧,已故张廷玉当年辗转获罪,乃其咎由自取。”我想可能那首御制诗,让陈世倌心里有了负担。
没想到陈世倌回籍不久后便病故了。这很是出乎乾隆的意料,走时还那么强壮的人,乾隆加恩赏内库银一千两,派散秩大臣一员治丧。看来陈世倌真不是乾隆的爹,否则乾隆即便不能人前哭,人后必然也该难过,看上去都不如张廷玉、高斌身故时难受。
三月初四,乾隆启銮拜谒东陵、西陵。皇后要行亲蚕之礼,没有随行,我去恭送乾隆出宫时,看着皇后冷淡的面容,忽然感觉皇后也挺可怜的,她虽然贵为皇后,大清国母,是皇后可以与皇帝比肩,但是那时候即便民间夫妻,也不可能真正的平等,何况帝后!皇后太要强了,我初进宫时就觉得她很要强,她跟慧贤皇贵妃所求不同,慧贤皇贵妃更看重的是感情,而皇后更看重的是地位,事事抢上,却总是抢而不得,她原是仅次于嫡福晋的侧福晋,乾隆登基后,提了后升的侧福晋慧贤皇贵妃为贵妃,而她仅封为妃,由嫔升为妃的纯贵妃晋封时,也排在她的前面,渐渐地她开始亲近太后,想靠皇太后的门路得以升迁,如今虽坐上了皇后之位,反倒束手束脚。
皇后的亲蚕礼陪祭是庆嫔,庆嫔回宫后便跟我抱怨皇后如何刁难她,跪拜礼行得她腰都疼,我笑着逗她:“刁难你?是没给你备吃的吧。你是除了吃以外,任何事都觉得是刁难你。”气得庆嫔一扭腰,那柳腰纤细,庆嫔除了吃、玩以外,不是躺就是卧,身材竟然仍是十分苗条。
庆嫔悄声告诉我,皇后近来和皇帝生气,连带着嫔妃们跟着受气,我还算好的,我怀孕,皇后不敢太惹我,她们可就遭殃了,我笑道:“皇后自当上皇后以来,跟皇上生气的时候,比好的时候多,有什么可奇怪的?”
庆嫔告诉我,这次跟以往不同,听御史叶启丰奏请斩绞捐赎之例应请删除,刑部上文驳御史叶启丰,乾隆觉得叶启丰所言,未尝不是,皇帝也不能强词夺理也,传旨将斩绞缓决各犯纳赎之例,永行停止,除非遇有恩赦,发配充军者,可以收赎,犯死罪者,贫富一律,不得逃避法纪。这下朝野上下,真是人人皆惶恐不安,那些官宦子弟,有几个手底下是干净的?不敢向乾隆请旨,纷纷走皇后的门路,恰巧求情的有个皇后的近支,皇后厚着脸皮,去求乾隆,没想到乾隆仍旧是不给她面子,只一句后宫不许干政,就把皇后打发了。皇后质问乾隆:“本宫身为皇后不能干政,那令妃身为嫔妃就能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