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吉庆进宫谢恩(1 / 2)
正着话,乾隆打发人给我送来一桌筵席,都是我素日里爱吃的,邀春桃一同入座,春桃再三不肯,没办法,在身旁另安放一桌,每样菜分出一些放到她的桌上,春桃边谢恩,边起身替我布菜。
用罢晚膳,春桃问我:“主子册封礼不日便到了,原本想等主子册封礼时再进宫给主子磕头,可听不但贵妃面前不用王妃命妇行礼,连皇贵妃前也不必行礼?”
我点零头:“礼部所进册封皇贵妃摄六宫事,及晋封贵妃仪注,公主、王妃、命妇,俱到皇贵妃、贵妃宫行礼。可皇上却,乾隆二年,册封慧贤皇贵妃为贵妃时,公主、王妃、命妇到贵妃宫行礼是因为慧贤皇贵妃初封即系贵妃者。公主王妃命妇。自应加敬行礼。而乾隆十年,今皇贵妃、及纯贵妃、晋封贵妃时。则未经行礼。由妃晋封贵妃。仪节较当酌减。不仅免了王妃命妇皇贵妃、嘉贵妃面前行礼,连初五日进册宝仪注,初六日行谢恩礼也改了,皇上命总管太监传旨,初六日不必行礼,初五日接册宝毕,即诣皇太后前行礼,还宫前至皇上面前行礼。初八日恭上皇太后徽号,初九日行庆贺礼,俱照元旦行礼之例办理。”乾隆这道旨意甚合我意,我虽好热闹,但只是爱看热闹,并非置身事郑
丰泽园宴席申时末刻结束,春桃申时初刻向我告辞。
吉庆回京时,虽未下狱,却是禁足在魏府随时等候传唤,故而未进宫见我,而出京赴任时,乾隆特准许吉庆进宫向我谢恩。隔着珠帘见吉庆虽年过四旬,却不显老,面容与三少爷相似,比三少爷多了些世故圆滑,笑容可掬。看着吉庆跪在帘外,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他不是我兄长,也许不会有此一劫。我命他起身,赐座上茶,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他回话时甚是恭谨,但是提到他官复原职,而蕴着则交宗人府定拟死罪时,面色有些洋洋得意。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问他:“蕴着是皇亲,兄长虽是外戚,但位高权重不如傅恒,若是傅恒,兄长觉得他会如何处理此事?”
吉庆愣了片刻,我又道:“皇上是否袒护兄长,兄长心里自是有数。蕴着交宗人府治罪,定拟死罪,兄长若感念皇上盛恩,当博大胸怀,勿使皇上受人诟病,皇上轻宗室,而重外戚。”吉庆告退时,我赏赐他几匹布料、几件寻常首饰给女眷用。吉庆谢恩时,我叮嘱他:“两淮盐政,虽是肥缺,也是险境,即然兄长家境殷实,还是请兄长远离险地为好。”
过两日去给太后请安,期间谈到蕴着被宗人府定拟死罪之事,乾隆道:“吉庆临回任前,特向朕为蕴着求情,不过是两人龉龊事,起了争端,闹上朝堂,请朕开恩,赦免蕴着斩罪。朕也觉得宗人府所奏蕴着情罪,前后互相矛盾。殊属不明,且并无定例,向来补放王公等护卫官员,尚会同兵部带领引见,似此拟罪紧要事件,自应会同刑部堂官覆奏,岂能独自定罪,已传旨蕴着不必候勾。”
太后点零头:“哀家听闻宗人府查办此案也甚是疑惑,断没有误告朝廷大员已情实定拟之事,何况吉庆尚算不得重臣。”
乾隆笑道:“额娘得是,虽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但到底是宗室之亲,朕昨日已传旨施恩蕴着宽免释放,交伊族长留心管束,勿使滋事。”
初时,太后脸色阴沉,我心里便有山雨未来风满楼之感,而此时太后已和颜悦色:“哀家向来不过问朝堂之事,因此事,事关宗室,故而多问一嘴,皇帝盛明,则下安定,后宫贤德,则朝堂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