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吉庆案(一)(1 / 2)
我见其中一句,‘旧树风华在四琴’知道是乾隆为纪念枯桐而做的一首诗,乾隆的诗多为记事而写。
乾隆指着旁边架子上厚厚的书稿,告诉我,这些都是他旧时所做,看着时候尚早,乾隆索性给我讲了许多,他幼时在书屋学习及生活的趣事。
李玉在殿外催促了两次,乾隆才带我走出随安室,乾隆问李玉瀛台酒备了多少瓶?李玉答道,共五十瓶,乾隆少,将士们都是豪爽汉子,命再添二十瓶。其实瀛台酒便是茅台酒,乾隆嫌‘茅台烧春’名字流俗,难登大雅之堂,故而赐名瀛台酒。又令景德镇官窑制帝王黄扒花福寿桃梅瓶与胭脂红扒花西洋莲梅瓶一对盛瀛台酒。
游罢瀛台,乾隆命人送我回宫,他要驾临紫光阁,行饮至礼,然后驾幸丰泽园,宴请傅恒等将士功臣。
回到永寿宫,已过午时,刚踏至宫门,春桃迎出来,扶着我下了舆,我笑道:“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过来了?”
春桃跪倒行大礼,我急忙扶起她,见她穿的是公服,笑道:“怎么着品服进宫了?”
春桃扶着我进令门,侍候我更衣,梳洗,夏荷捧上茶,我示意她坐到我身侧,她告了座,一面在下首坐下,一面回道:“前儿万岁爷令胡世杰传旨,阿桂从前获罪,原因倚恃上司,尚非身犯赃私者比,今儿再行加恩,着仍在吏部员外郎上效力行走,待有缺出再行题补。因阿桂曾与军前效力,特开恩,准其丰泽园赴宴。奴婢许久未见主子了,故而请旨一同进宫。”阿桂之前随班第前往军营办事,因缈视讷亲,倚仗张广泗之势,在军中甚是嚣张,故而被岳钟琪参奏一本。经军机大臣等会同刑部审拟定罪。乾隆怜阿克敦高年仅有此子,特开恩赦其归家,令其父约束教导。背后却有人,乾隆赦免阿桂,是看着我的颜面。
阿桂复了官,我也替春桃高兴,这半年来章佳府真是冰火两重,好在如今终于归于正常了。我忙向春桃道贺。
因有许多贴己话想跟春桃,我把明玉等都打发出去。如今春桃不比往日,她是外妇。在旁人面前话必然得留有分寸。本想留下夏荷,又一想怕明玉等多心,索性身边一个人也不留。
春桃拭了拭泪:“章佳府能有今日,一是皇上弘恩,再则是主子情份。”
我抓住春桃的手:“我初入宫,又是那样的出身,若不是你时时护我,我又怎能服得了众?论公你是臣妻,而非奴婢,论私你还是皇上的表妹,切莫再叫我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