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溥仁寺进香(1 / 2)
这些年别膳食各宫都送过,就是四阿哥、五阿哥、六、七、八阿哥,哪个没穿过我绣的衣裳,我送的物件,莫花这样的重病,就是偶感风寒,嫁祸给我我都承受不起。
就如少奶奶自缢,也可能被人成自证清白,或畏罪自杀。
春桃刚刚的一番话,不管是确有实事,还是她胡乱编的,都提醒我当防患于未然,记得幼时外祖母最常的一句话‘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乾隆当日以《六国论》告诫我,想来也有此意吧。
我拉住春桃的手:“好姐姐,我一直以为,有好吃的多做些,大伙儿都跟着尝尝,也热闹。几位阿哥、公主又都跟我好,送点东西无妨。可细想想,是有些不妥。”
春桃笑了笑:“主子能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主子心肠好,奴婢自然知道,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有万岁爷为主子撑腰,可万岁爷手大也捂不过,他上面还有太后,还有个祖宗礼法。”
是呀,乾隆虽是皇帝,子,却最注重孝道礼法,连傅恒被弹劾,他还写了数万字的谕旨,为傅恒脱罪找理由。他也最忌讳别人他沉湎酒色,当日皇后一句‘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玩笑话,倒令乾隆即刻翻脸拂袖而去,因话是皇后的,乾隆不忍对皇后过多责备,若是娴贵妃,怕又是一翻训斥。
春桃起身走到门口,招手示意夏荷把烤好的肉端进来,走过来把炕桌挪到我近前。
我摇了摇头道:“谁下的药尚未查出来,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
正好夏荷捧着肉进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闻言笑道:“主子莫找了,远在边,近在眼前。”她走过来,把肉放到桌子上。
夏荷身后跟着秋菊、冬梅,手里端着调料及蘸料。秋菊脸上犹有泪痕,夏荷回身接秋菊手里的盘子,抬眼见她眼泪夺眶而出,笑道:“莫怪我,主意都是她出了。”夏荷抬手指了指春桃:“是她,若想让主子往心里去,就得把戏演像了,你又是个炮仗脾气,若实话告诉你,主子定会看出破绽。”
一听是春桃为阻止我给太后、皇后晋肉,想出的主意,原本提起的一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我笑道:“就是跟她实话,我也看不出破绽。如此,倒是把她吓坏了,哭的像个泪人儿。”
闻言,秋菊似更加委屈,掩面啜泣。
春桃笑着走过去,拿出帕子边替秋菊拭泪,边笑道:“夏荷才是最靠不住的,事情临头她倒先乱了阵脚,一听秋菊是莪术,她匆忙把主子手里的肉抢过去。直到奴婢向她使了个眼色,她才醒过神来。”春桃抬手在秋菊身上拍了一掌:“刚刚那块哪里是莪术,分明以竽头在樟脑水中泡了一个时辰,晒干所制,以后莫对外人你家里是卖药材的,真真是丢人。”一面一面用食指划着脸,羞秋菊。
秋菊闻言,破泣而笑:“主子快些把她打发走吧,原本以为她回来了,我们就好了,没想到她嫁人没几日,竟变得这么讨人嫌了。”原本笼在心头的一片云顿时烟消云散了。
这一闹倒把晋献乾隆的肉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