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1 / 1)
借着斑驳树影,见赵宏利和何香竹对面站着,赵宏利把自己手里拿着的水杯递到何香竹手里:“酗酒最伤身子,酒能怡情也能乱性,你何必把自己弄得疯疯颠颠的,我跟你过我们不可能,从见到你一直把你当成妹妹,和你签结婚协议,还有把你介绍给别人你是我的女朋友,都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也是征得你同意的。”
何香竹闷闷笑了一声,把酒杯放到身边的桌子上,接过赵宏利递过来的水杯,放到嘴边上啜了一口,也放到桌子上,冷哼了一声:“不得已的苦衷?不就是让我给你当挡箭牌替你遮挡那些花花草草。当你把我介绍给她时,你只我是你的朋友,当时我就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和对别人不一样。宏利,我一直认为你心里迟早会有我的,每次帮你打发掉一个你的追求者,我就觉得是我的胜利,可是过了很多年,你对我的若即若离,让我很失望,没来由的就想对你发脾气,不管是家宴上,还是你的亲人面前,你的涵养越好,我就越生气,所以你的家人都不待见我,要不是看在我姑姑是你婶子的份上,恐怕早把我拒之门外了。你不声不响和她成了夫妻,我这些年又算什么,白白浪费了十几年的青春,难道只是想换来你的几声安慰吗?”何香竹几乎用吼的方式在,震憾着我的心灵。
宏利淡淡地:“我跟你过,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一旦谁找到了幸福,另一个人只能祝福,我从没有给过你什么保证,也从没要过你什么保证,现在什么都迟了,我的心里再也不能装下任何她以外的人。你还让我如何选择?”
“她有什么好?如果你找一个强过我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心里还能平衡些,可是她……,我输得不服。”
这也是我想听到的答案,虽然现在已经认定他只爱我一人,我还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爱我,赵宏利:“你或许觉得她不好,可是在我心中她却是最好的,她美丽善良,我庆幸我在认识她之前从来没爱过别人,否则我绝不会得到她,她的爱对我是包容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她要的爱是唯一的,也是无害的。我从来没认为我有多好,可是当我遇到她时,我却怕我不好,配不上她,香竹,我过,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或许比她美,但是爱是没有理由的。”
听着赵宏利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此时的心情,乾隆的爱一度令我痛心,而他的爱让我心痛。
何香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步上前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了他的胸前,我的心一震,差点儿把手里拿着的高档酒瓶掉到地上,我慌乱地抓紧瓶口,心却痛得仿佛被扎了一刀。
何香竹低声:“我们既然今生有缘无分,你抱抱我,让我最后体会一下躺在爱人怀里的滋味。”
赵宏利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自己的怀抱:“不是我吝啬不想抱你,现在我抱你对你我和瑶池都不公平,我抱你与我是违心,与你是不死心,而对瑶池则是伤心,香竹,你或许不是真的爱我,只是当你失去我时,觉得不干心罢了,等若干年后,回头看今的时候,你一定会感激我能拉开你的手,让你明白不该再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感情。及时回头,寻找适合你自己的爱。”
何香竹猛地摔开他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扬手酒泼向赵宏利的脸:“你不用假惺惺的安慰我,我绝不会就此罢手的,不管原来你爱不爱我,我都要诅咒你,让你们永远都不会幸福。”
赵宏利被一杯酒兜头洒下,竟呆住了,何香竹猛地推了他一把气冲冲地跑出来,我悄悄地绕到另一棵树后。
宏利仍旧呆呆地站着,我走到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头也不回地:“补习班上初见你时,觉得有些面熟的感觉,后来知道你是我婶子的侄女,和你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我容忍你的种种无理,不是因为爱而对你包容,只是觉得心里对你总有不清的愧疚,你对我发脾气,我从来没有还过嘴,我不是一个有涵养的人,我不能给你爱,却可以给你一份颐指气使的高傲。今你泼了我一身酒,让我看清了,我不欠你任何东西,我不会再容忍你对我的无理。这世上除了她,没人再让我费心面对。”
我竟忘了手里拿着的两个酒瓶,不知不觉间松了手,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他身子一僵,抓住我的手,猛地转回头,紧紧地把我抱到了怀里。
身后忽然传来赵宏乔的笑声:“怪不得眨眼间两个人都没影了?人来人往的,即使难舍难分,也该找个没饶地儿。”
我和赵宏利好像被开水烫了一下,向后各退了两步,我头垂得很低,赵宏乔笑着走过来,走到我身边低声:“今我才知道你就是我大哥口中那个能翻墙越脊的师妹,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心中的女侠,我们时候,爸虽然疼我们,却总用一些家规礼教约束我们,这不许做,那不许做,你看看二哥就知道了,平常不爱话,总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表情。就连妈都,‘你二哥最近的性子变多了,以前就是油瓶凉了也不知道扶的人,现在时不时地会进厨房帮我们烧一两道菜,有时还能一两句笑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丫头给你二哥下了什么魔咒。’二嫂,你从实招来,是不是真给我二哥下了魔咒?”
我头越垂越低,见宏乔质问我,我赶紧:“不是我给你二哥下了魔咒,是他给我下了魔咒。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愁滋味,却因为他,经常失眠。我现在数绵羊,即使倒着数也能从一千数到一,不会重复的。”
赵宏乔一低头看到地上躺着的两瓶酒,一手一个拎起来:“二嫂就送了两瓶酒,还没送到地方,这可是两瓶八十年的XO。多亏地上的草厚,没有摔破,否则爸又得心疼几了。”
宏利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别八十年,就是八百年的,也不值得这么大呼叫,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二嫂是财迷,要是真摔破了,爸心疼事,你二嫂就更要有几宿睡不着了,别再数绵羊,从一万数到一不重复,就有得我受苦了。”
我们正被赵宏利一本正经的话逗得直笑,一个满脸是泪的中年妇人跑着跑过来,看到赵宏利竟拉住他的胳膊:“宏利,你怎么得罪香竹了,她留了一封信,独自去登野长城去了,若不是你去找她,她绝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