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4 / 11)
聂照松了手,叫她和自己比划比划,只是没过两招,她手里的剑就被震飞出去,他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学会什么学会了?”
姜月就扁着嘴,不敢再问了,反而更加勤勉些。
她如今日子
有的忙的,白天在学院上课,回家后习武,晚上腿疼。
姜月腿连着疼了半个月,疼得她怀疑自己要死了。
她问聂照:“三哥,真的没有人会死于生长痛吗?”
聂照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没有。”
她恹恹地说:“那我恐怕就要成为第一个死于生长痛的人了,死后也会被笑话的吧。”
每当这个时候,聂照就把骨头汤灌进姜月嘴里:“有时间想死后,不如多喝点骨头汤。”
姜月就知道那个卖肉的摊贩肯定又跟她三哥说吃什么补什么了。
饶是她这样不挑嘴的人,都已经有些忍耐不了,她明日就要站到大街上,说卖肉的阿荣是个骗子,他自己就是卖猪肉的,吃了那么多猪脑猪骨,不见聪明也不见长高。
但疼这半个月,她疯了似的抽条,从原本颤颤巍巍缩在地里的小苗,浇灌了春雨,成了迎风而张的坚韧绿藤,过年时候做的衣裳原本正正好好,如今短了一大截,露出大半个小腿。
聂照与她日子原本就过得紧紧巴巴的,新衣裳要做实在捉襟见肘,他自己琢磨着,拆了几套她的旧衣裳,给她缝了新的。
这么多年了,他缝纫的手艺和做饭梳头似的,没见什么大长进。
做饭在于做的有个食物样儿了,本质味道还是一坨不可言喻;梳头看起来也梳得油光水滑了,实际上只会那一个发型;缝纫表面看针脚走线细密,反过来全是线头。
姜月半夜起床喝水,已经子时了,聂照房里的灯还亮着。
她悄悄走过去,错了个门缝,以为是他睡觉忘记关灯,却瞧见他披着外衣,皱眉坐在灯下,把一件白色的外衣翻来覆去地看,缝了几针,翻过去,烦躁地重新拆线再缝。
他舍不得浪费丝线,不好把线剪断,就皱着眉,耐着性子地拆,然后再缝上。
姜月认出那是她的衣裳,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不小心弄出声响,连忙错了似的站直,双手捏着,紧握在身前。
聂照不耐烦地看过来,见是她,眉头松开了,轻咳两声,嗓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怎么了?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