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很远(1 / 5)
文艺可没有复兴。
复兴的是人。
谢竟存只不过看到了镜头里的人不断地变换。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感觉,里头好像不是虞渔,而是另外一个很陌生的存在。
而饰演林椿的人,就坐在他的身旁,手就钻进他的口袋里,和他相握。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发丝钻进他的脖颈间,微微的凉和滑,呼吸声也淡淡的,温热,腐蚀着某些东西似的腐蚀着他那一块与她气息相接的地方。
可除了呼吸声之外,什么也没有。
然而理智回过神来,将先前在电影院门口时、出租车车上时出现的那种欲望,完整地、紧密地拼合起来。
在海市的另外一个电影院,陈穿也和一个男人一起在看这场电影。
屏幕上的虞渔太过陌生。
所以让人淡忘了虞渔的名字。
她起初尚且只是个野孩子,等到后头她遇到曲明的时候,才慢慢变换了样子。
火车上的一幕幕,令她简直看起来并非他们记忆中那个惑人的女孩,然而另外一种气质包裹了她,她成为了一个底层的小孩,一个挣扎着第一次见世面而充满了尴尬的少年,那脸上的某种不安和某种决然,以及搏运气的惴惴不安,从她每一个细微的眨眼和微表情体现出来,而这些细微之处,都并非单独存在的,而是与她这个人紧密结合在一起,以她整个人、整体的方式而存在着。
所以人们看到的是林椿,而不是虞渔饰演的某个角色——她不是带着虞渔的身份去饰演的林椿,而是真的而成为了林椿。
她看起来不像虞渔了,除了五官一样,人们却只能通过她的五官告诉自己,或者提醒自己,这是虞渔演的,这里头饰演林椿的人和之前饰演花魁苏醉的人是同一个人。
这部电影的受众绝大部分还是对八卦充满兴趣和好奇的年轻人。
毕竟新年最无事可做的便是那一拨年轻人。
当然,其中有一些是邹全的粉丝,但是邹全这人并未真正有机会导演过一部让人能完整记住到一提到那个片子便能想起他这人来的电影,但是多少很多泛着文艺泡沫的人也喜欢他的独具一格的拍摄风格,总是有点忧郁,很符合他们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