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2 / 4)
外面飘了雨,小厮如歌去套车,宝玉伺候着穿上官服,去拿了伞,两个少年都是从小跟随,知道她难眠的原因在哪里,难免跟着唉声叹气。
上了车,如歌拿了靠垫放在自己胳膊上,示意舜华靠一靠:“小姐熬了一夜,靠着打个盹吧。”
宝玉也是心疼:“小姐也太可怜了,莫名其妙就娶了个不认识的,我听说这新郎君杀人如麻,平时喝的粥都是沾了人血的,这……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舜华抚额,随手将如歌的手臂摆开了去:“倒也不全是传闻中那样,你们少听些市井传言。”
宝玉这一夜都没有睡好:“小石头睡觉都抱着他的刀,兴许是真的呢!”
如歌顿时白了脸:“不会吧,那小姐就这么走了,一会郎君起来了,不会生气吧。”
舜华还真没想到这个,忙叮嘱了下:“我有案子要忙,正事要紧,待会郎君起来了,跟他说我忙,由着他去就好。”
如歌忙推脱:“宝玉去说,我不敢。”
宝玉在旁咬牙:“要我说小姐这么个忙法,都是有人从中害咱们,自打小姐进了邢狱堂,怎么分下来的案子一件比一件难办,还不是大理寺盛家那姐弟俩假公济私,专跟你作对?”
盛字一入耳,舜华顿时闭上了眼眸,她直挺挺地坐着,神色疲惫:“别胡说,什么案件都得查,本就是职责所在,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如歌圆脸,平时贪吃憨厚,宝玉长得眉清目秀精致些,平日里就爱出头,此时更是气愤难平:“怎么就没有关系?盛家跟咱们家已经做了仇了,小姐仁义,从不计较那些,可自从入了官场,他盛焕害你还少吗?”
舜华纹丝不动,甚至连眼都未抬,面色却冷了下来:“简宝玉!你胡说什么!”
如歌吓得缩成一团离得老远,宝玉也不敢再说话,车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盛焕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刺,舜华想起他来一丝困意都没有了,其实早几年俩家还是姻亲,回想起来,至于她和盛焕大概就是孽缘吧。
舜华自小丧母,亲爹带着她嫁进姚家做当家主夫,姚家家主即她的继母姚云裳,早前有两个夫郎,三个儿子,俩家变一家,一起生活了十余年。
亲爹简青一直在外经商,天南海北地走,一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舜华是继母和另外两个爹爹带大的,姚家长子凤起,次子纯亭,三子听风,也都是那两个爹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