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1)
“燕哥儿,家里没男人真不行的。”
“旁的不说,就说这上山砍柴上房捡瓦,这哪样能离得了男人。”
宴绯雪家是木板做墙,横梁嵌柱,支撑成拱形的瓦屋。
瓦屋上经常飘些落叶,积累多了容易堵塞排水,雨水就会下渗侵蚀横梁。所以一年到头总需要上房揭瓦,把枯枝败叶清理干净。
外加冬天积雪严重,也会上屋顶扫雪。
说重了压垮横梁直接踏半边屋子,说轻了压碎瓦片,那屋里就会到处漏水。
宴绯雪住三年了,只请人上屋顶清理过一次。
寡夫门前是非多,他虽然付了工钱,但背地里被传的不成样子。在河边洗衣服,那男人家里的婆娘看到他都翻白眼。
所以宴绯雪后面再也没请过男人上门做小工了。
刘婶儿见宴绯雪像是听了进去,又说道,
“你看村东头的王寡夫,丈夫刚死三个月,肚子里又怀了骨肉,上头又没公婆可以帮扶,人家立马招了赘婿上门。还延续了王家香火,这根儿没有断呐。”
“你们情况相似,寡夫迟迟不成亲,总免不了被人对比说闲话的。”
宴绯雪还没说什么,大伯母已经不乐意了。
她拿起铁火钳在刘婶儿脚下,蹭地碰得嘎嘎响,沉着褐斑脸道,“除了你,村里没人到处说闲话。”
刘婶儿吓得后仰,鼓着豆豆眼珠子,有点□□气鼓鼓的样子,“你做长辈的不操心晚辈事情,还在这里拆台搞破坏。”
“我没能力我不管,燕回自己过什么日子是他的事情。”
“一天到晚抬着钱袋子到处显摆,像是谁不知道你有几个钱似的,你管的宽,村里的路你怎么不修修。”
“这不是燕回父母去的早,回村三年还孤苦伶仃的,我这不是心疼他吗。”
宴绯雪看着刘婶儿吃瘪找补的表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叹了口气道:“由奢入俭难啊,不是我不想成亲,而是我曾经见过最好的男人,心里哪还能容得下别人。”
宴绯雪很少说他死去的男人,这话一出如同坑里的火星子,霹雳吧啦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