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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殷齐清道:“周岸,你杀了窦三以后,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想找机会除掉我。如今你找不到把柄,便伙同这些人,编排了个罪名试图诬陷我,令我百口莫辩。”
他说着看向厅内众人,“弟兄们,周岸今日誓要除掉我,我已无话可说。”
“放屁。”赵路突然开口道:“当咱们都是傻子吗?大当家为人如何,谁人不知?”
殷齐清怒目瞪向他,“这寨子里谁不知道你是周岸的狗腿子?你自然向着他说话。”
“殷齐清,你比大当家来寨子里的时间更久,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向着你说话的人都没有,难道你还没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吗?”赵路又道。
“那是因为我身边的人都被你们害死了。”殷齐清道,“周岸,你真觉得杀了我,寨子里的人就能对你忠心耿耿了?你嗜杀成性,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
殷齐清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索性反咬周岸一口。
寨子里的众匪虽然不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但总有一些人是没什么独立思考能力的,被他临死前这么一忽悠,说不定真会被蛊惑。
偏偏周岸一会儿是真的打算清理门口,此时反驳多少有些没力道。
“你才嗜杀成性呢!”一旁的季浮沉突然开口,指着殷齐清道:“你当初为了忤逆大当家,找了个抓厨子的借口蛊惑旁人随你下山。后来我帮着李叔改善了伙食,破坏了你的计划,你怀恨在心让人半夜拿开水去浇死我辛辛苦苦种的小菜苗。”
季浮沉长得白净漂亮,往一帮糙老爷们中间一站便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尽管他控诉的事情和“嗜杀成性”实在沾不上边,但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却很容易令众匪生出同情来。
“你还让人抓了蛇放到食盒里吓唬我!”
季浮沉一副小孩子告状的架势,将委屈模样演了个十成。
被他这么一打岔,现场的情势急转直下。
不等众人谴责,殷齐清自己先臊红了脸。
“殷齐清,你怎么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都欺负?要不要脸?”一旁的薛承举道。
“抓虫子吓唬人,七八岁的臭小孩都没你这么无聊。”赵路附和道。
“你干的这些事,传出去咱们凤鸣寨的脸都要丢光了。”
“确实是丢人现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生生将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搞成了对殷齐清的嘲讽兼批评教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