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与火的营救(1 / 3)
“随便吧,布尔汗先生,”我咬紧牙关:“我死了不过就我一个人,至少不会造成成千上万人死去的惨剧。”
布尔汗的脸抖了一下,没再说话,从怀里掏出两张纸,一张就是那张书页,交给我右边的那个士兵,把那张白纸交给我左边的士兵,然后他走回摄像机后面,对那个摄影师点了一下头。
摄像师抬起一只手,往下一落,嘴里喊了一句什么,应该是开始录像了。
我左边那个就开始拿着白纸大声地念起来,可我一句也听不懂,大概是阿拉伯语;而右边那个就双手举着那张古老的书页对着镜头展示。
我突然明白,他们这是在用我和那张书页录什么威胁式的言论,可惜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左边那个刚读了一半儿,却听见外面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楼都在震动,接着轰隆、轰隆声不断,同时外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紧跟着隐隐听见头顶上好像有直升机飞过的声音,楼顶上扑腾扑腾,有人在跑动,同时伴随着枪声和人的喊叫声,但很快就没了。
布尔汗一步冲上前,劈手把书页从右边那个士兵手里夺去,对屋子里的人喊了几句什么,快步走出去了,屋子里其他人没动,一个个精神紧张地端起枪。
听见屋顶上噗噗作响,抬头看看,头前上方天花板上的那两盏吸顶灯突然震动起来,簌簌作响,还没完全想明白,“噗”地一声,不大的声音,以两盏灯为圆心,两圈儿屋顶“呼”地掉下来,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就在那两圈儿屋顶往下落的同时,我双脚用力,向左后方一蹬,咣当一声,连人带椅子侧身摔在地上,那两块屋顶随即也砰然落地,碎渣四溅,屋子里一片惊叫声,好多士兵赶紧蹲下或卧倒。
躺在地上往上看,看得稍微清楚:屋顶上被开了两个大天窗,两根绳子垂下来,一上一下滑下两个人来,穿着黑色的作战服、戴着头盔和夜视镜,都左手抓着绳子下滑,速度极快,右手里端着的自动歩枪里喷着火舌,哒哒哒哒……,子弹壳象下雨一样稀里哗啦、丁零当啷地落到地板上,屋子惨叫声连天。
屋子里那些人可能是因为突然摸黑,也可能是被吓麻爪了,竟然没几个人开枪,大概只有两三个人射击了,哒哒哒……,天花板上尘土飞扬,扑啦啦地往下掉土。
我躺在地上,暗自祈祷:老天保佑,可别躺枪啊!
滑下来的两个人落地,蹲身对着四周的士兵一阵扫射,也不知道打倒了多少人,最先落地的那个枪里没子弹了,可靠门口的已经站起来三个士兵,其中一个仓皇端枪,还没开枪,这边的扔掉步枪,从腰里拔出手枪,砰砰两声,士兵一头栽倒。
第二个端起枪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地上溅起了一片火星。
那个人就地一个滚翻避过枪弹已经到了那个士兵跟前,起身用胳膊肘猛地抵住士兵的脖子贴在墙上,用身体把他的枪倚到了一边,飞起一脚踢在旁边那个的脸上,对着被抵住的士兵砰砰两枪,一枪在胸口,一枪在头上;那个被踢的士兵刚直过身,又是砰砰两枪,一枪胸口、一枪脑袋,速度都极快,两个士兵一声没吭就倒了,墙上隐隐四大片黑色。
我心里一阵地哆嗦。
记得听大块头一朋友、军队上的一位教官说:现在打仗的理念和以前不同,以前是尽量多杀死敌人,现在是尽量多杀伤敌人,能打伤的尽量不要打死,可这位似乎是习惯性动作,对一个人都是连开两枪,一枪胸口一枪脑袋,分明就是往死里打的节奏。
另一个降下来的也够猛,一阵扫射把墙边的人打倒,他也没子弹了,还没换上弹荚,一个士兵爬起来端起枪,他赶上去就是一枪托,又飞起一脚把士兵踹倒,咔嚓一下换上弹荚,砰地一枪,那个士兵就挂了,然后他对着那些还在挣扎的士兵开枪。
前后不到一分钟,屋子里十几个黑衣士兵全躺在地上成了尸体。
这时,门口响起喊叫声和跑动的声音,在靠近门口墙边的那个一闪就到了门旁,恰好两个士兵进来,因为屋子里黑,大概他们也找不到目标,刚到门口就开枪胡乱扫射,哒哒哒……,子弹横飞,墙上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