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患不均(2 / 6)
众人惶惶不安时,纪幼蓝一通电话打出去,半个小时后一辆考斯特中巴接上了他们。
这绝不是他们台里的车,里面设施高级太多,甚至配备了卫生间和床。
司机熟稔地管纪幼蓝叫小九,说什么家里担心着呢,赶紧报个平安。
大家坐在车内的按摩座椅上,纪幼蓝从卫生间找到干净的毛巾给他们擦头发。
这时终于将她的姓联系到北宁首屈一指的豪门纪家。
“所以是公主来体验生活?”
“还不许人家公主有理想和追求吗?”
大家玩笑起来。
差距过大时,反倒不执著于去够了,回到最本来的人与人的交往,距离就消弭了。
豆蔻湾依山而建,去天文台多是下坡路,现在的天气,骑车还不会出汗。
久违地回来,生出一些兴奋感,遇到同事满面春风地打招呼。
但很快就蔫掉。
周一先开例会,另一位分管行政事务的副台长口不干地讲了快两个小时,主要就两点:应对上面的考察、上周的一次实验室事故。
什么“警钟敲响”“重中之重”“引以为戒”,纪幼蓝一时还没适应,脑袋昏昏的,左耳进右耳出,转而怀念在南极的那段日子。
条件是艰苦些,但自由度太可贵了,起码不会有这些逃无可逃的无聊会议要开。
她在后面小声跟冷学宁沟通下午报告的内容,末了问他:“冷师兄,表彰会咱俩还要发言吗?”
“随便说两句,感谢领导的信任,感谢台里的栽培,场面架住了就成。”
她单手托着腮,很发愁:“那我跟在你后面说‘俺也一样’好了。”
纪幼蓝不擅长发表获奖感言,以前上学时,都是能躲则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