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6)
婚前识茵曾与夫婿通过书信,那封信,她翻来覆去看过多次,绝不是这样的字迹。
识茵心头不安,迅速去往里间翻出自己带来的箱奁。她取出那封书信比对着,一书一笺,一旧一新,字迹也迥然不同。
一似金戈铁马,锋芒毕露;
一似崇台丽宇,法度谨严。
两种字迹风格相差迥异,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案上还堆着许多兵法书,码放得整齐。她心念电转,迅速将书籍翻开。可惜上头倒是干净得很,并找不出一二字迹作比对。
识茵心间好似慢了半拍,忽然间,疑虑如春草还生。
如果与她通信的才是郎君,这笺上的批注又是谁的?郎君近来手不释卷,难道不是他写的吗?
为何这两种字迹会完全不一样,而这些兵书,又恰好一字无存?
私心里,她并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枕边人,但有些事情也着实是说不通。
她知道丈夫有一位双生兄长,有时候,就难免多想。何况是现在突然出现两笔完全不同字迹的时候。
她嫁过来也有两月了,却没有一次见到他们两兄弟同时在一起。而以夫君对自己的冷淡,也更像是在避嫌。
或许她所嫁的,从头到尾就是大伯。那个曾在灯会上与她手谈、追出来问她名字的青年,早已不在人世……
这与婆母一开始急切盼着他们圆房的意图,也都能对上。
这猜想令识茵遍体生寒。
想起两人夜里曾有过的那些亲密,又是一阵阵脸热——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一直以来,她都是在与大伯通|奸?
她镇定地将两张纸笺放归原处,适逢云袅走过来给她披衣裳,她问:“郎君去哪里了?”
云袅道:“奴不知呢,许是去了夫人院中。”
他平日里也偶有不在院中的时候,是久在家中无事可做之缘故,识茵本该不疑有他,此刻,却因了这些字迹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