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槛花笼鹤(2 / 3)
她也清楚周昀等在那里不是巧合,如果可以,只希望能救救王庭樾,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凭她对陆修的了解,他非但不会帮她,只怕还会心生意趣试探她。
她已经心急过一次,不如待明日看看事态发展再做打算——
思及此,她仰起头猛灌了起来,辛辣的液体一路灼烧着滑进肠胃,刺得她眼泪横流,从前不是没被暴君灌过,可这样自己灌自己倒是头一回。
她一边咳着一边灌着,就这么断断续续的,竟也喝干半壶酒。
梁婠举着酒壶晃了晃,确定里头半滴不剩,才重新放回案几上,不过片刻,她胃里已像点了把火,浑身都跟着烧了起来,很快,就连所视之物都在眼前晃呀晃的。
酒后浑身都是胆,梁婠摇了摇脑袋,想直起身,却是捂着肠胃头都抬不起来,“大人是否满意,可觉有趣?”
陆修瞧着她被逼红的眼角,眯了眯眼,沉默着饮尽杯中茶,随手放下杯子,将她往前一拽,“就你这样,还差得远!”
她脚本就受了伤,又喝了酒,更是头重脚轻、站不稳,毫无防备被他一扯,重新跌在他跟前。
梁婠昏昏沉沉的,忍着反胃点点头,心里也清楚她确实还差很远。
她红着眼睛仰面看他,目光飘忽、语气坚定,“没关系,我会去学!”
不过,此刻她实在是头晕,只想先休息一会儿。
陆修眼看那脑袋点的点的没了动静,不过片刻,她整个人已软在他的膝头。
陆修沉着脸看了眼被她压皱的衣摆,原是想试一试她,岂料这般不经试,他有些不耐烦地将她拎起来,打了横抱丢去里间雕花床上。
谁知刚要转身,却被她扯住了衣角,紧抓着不放,他垂下的眼里清透明亮,全然不似饮了酒。
陆修想要抽出衣角,奈何她拽得死死的,实在无法,只好就着床沿坐下,侧过脸,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脖间的咬痕上,顷刻那里头阴云密布,似能拧出风雨来。
本想就此作罢,偏偏她又自己撞上来,再忆起那久远而可笑的婚约,倒真是有些趣味。
可床上醉了酒的人全然不知,白如脂玉的颊边浮着红云,迷离的黑眸中泛着水光,一点樱唇娇红欲滴,口里还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