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天 班长:正常的我和他们格格不……(3 / 6)
今年最大的一场雪,在寂静的夜里无声的落下,年轻女人赤脚从雪地里跑过,片状的雪花落在发尾,凝结成坚硬的白霜。
她的身后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铁棒敲击旁边的围栏,声音不紧不慢,却从未消失。
她最终还是跑到了尽头,面前是用围栏圈起的平台,平台下是已经被冻结的海面,冰面上凝结着锋利的盐花,充满着死亡的味道。
但在她眼中,死寂的冰面开始融化,清澈的海水轻轻荡漾,温暖的海风吹拂在脸上,带来海水独特的味道。海面波动,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这片想象中的颜色比海蓝更浅,像是倒映着天空的晴蓝色。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恶毒的咒骂。
身前的景色比身后比起来,太过美好,女人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迈步向前。
十年前有人在身后拉住了她,但她并没有幸运第二次,这次像是只折断羽翼的鸟雀,重重落了下去。
有人走到平台边,低头看了一眼,嘟囔了几句把手中的铁杆也丢下去,摇摇晃晃的离开。
远处响起悠长的鸣笛声,成为了一个年轻的生命最后的记忆。
等到冬日的初阳再次照亮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时,冰面的鲜血早已停止了流动,身上覆盖着厚重的积雪,那双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瞳,朝着上方的平台,看着因为发现她而狂吠的大狗和赶来的警察们。
目暮十三发愁地来回踱步,表情一筹莫展。
东京一月的温度通常会维持在2摄氏度左右,所以东京湾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被冻住,但昨夜气温骤降,下了场几十年难见的大雪,冻住了沿岸的海水。
受害人就是在这种时候从近十米的高台上摔落,砸破冰面后又被重新冻住,被大雪掩盖。
如果不是晨跑路过的发展人带了一条退休的警犬,警犬走到附近的时候开始冲着下面狂吠,恐怕直到来年开春,冰雪融化的时候她才会被人发现。
现在取证成为了难题。
在冰面破碎之前,下到崖底采集取证显然是最好的方法,但东京的温度显然不足以冻结出足够承担成年人重量的冰面厚度,派人下去风险太大,也太容易破坏现场了。
而平台的高度也不足够,从平台挂绳子,只能把人从冰面拖回来,而不能把人吊起来分摊体重。
最后只能派人去附近工地借起重机,充当支架,来把人吊到海面上方。
“目暮警官!”本来是散步路过,却被案子吸引,最后决定留下来帮忙的工藤新一在旁边喊他,示意他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