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说真话(1 / 4)
“正所谓觞政,酒令也。”
“酒纠,监令也,亦名瓯宰,亦名觥録事。”
一旁的马青阳听罢,凑过来,“一看宁憬就没喝过酒,“觞”字同酒,行觞令就是行酒令,是同一个意思。”
刘承大笑,“自然,这觞政同酒令也是同意,凡是宴上饮不尽杯中酒之人,都要行这觞令。”他对乌憬解释道,“一般的正经宴上都会设一个监令,职责便是在饮宴中监行酒令。”
“这监令也叫作瓯宰,同觥録事。”
“不过今日这局组的匆忙,哥几个也不是什么精细之人,我宴请的人,便是由我来当这个监令。”
乌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身旁人又热闹去了,只有他抱着手里的果饮子,怔怔地发着呆。
宴饮结束,他犹豫地向刘承讨要了一个东西。
酉时落学。
乌憬抱着一个双手大小的精致白玉小酒坛,小跑到了宁府的马车前,他小心地将物什先递给了一旁候着的拂尘拿着。
再自个爬了上去,最后再将这酒坛双手捧过,进了马车。
“乌乌拿得什么?”端坐在马车里的人微倾身,从绯红官袍中探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想扶住瞧起来有些空不出的手的少年。
宁轻鸿今日也来接人落学。
乌憬却下意识躲过宁轻鸿的指尖,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东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地想将这茬盖过去,“是,是午时我被同窗请去了饮宴上吃的酒,送送,送给我了。”
磕磕绊绊,满脸心虚。
乌憬越说底气越足,“我怕它摔碎了……才躲的。”
宁轻鸿似笑非笑,“是什么酒,让乌乌这般宝贵,给哥哥瞧瞧?”
他探出的手指依旧停在半空,没有收回,无声示意着,面上却仍是在笑。
乌憬把那白玉坛子放到桌上,自己靠了过去,牵住宁轻鸿的手,主动坐在人腿上,蹬掉了鞋,爬了上去跪坐着,只摇头,“是……是果饮子味的酒,哥哥不喜欢喝的。”
语中的暗示都快求出来了。
连宁轻鸿伸出去的手都警惕地揣进了自己怀里,巴巴的看着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指望人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