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占卜和灯火”（1 / 2）

赛普特人在西大陆很多地方被视为小偷、骗子或是神棍，笔者认为这是有失偏颇的。不可否认，赛普特人对金钱有着某种特殊的执着，但从笔者接触的赛普特人中发现他们实际上有着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最核心的就是无论他们从你这拿走了什么，都必须是你“自愿”的。—摘自《西方民俗史》作者：劳拉罗曼维达。

那个叫伊森的小男孩带着格雷走过农产品的小摊，向格雷喋喋不休的介绍品质优良蔬菜。同时还向他推销工匠们制作的手工胸甲。

“银鳞胸甲，绝对的好东西。由本地特产银鳞巨蜥的皮做成，坚韧轻薄。这么完整的皮革大概需要四十多人协作才能在不破坏皮子的前提下完成对银鳞巨蜥的狩猎。原价十个布隆，不过它的边角有些不影响使用的小瑕疵我可以杀价到七个。”伊森热情的介绍道。

格雷记得自己昨天把银鳞巨蜥的皮作为战利品分给了吉娜，那姑娘应该是办完入学手续就会转手卖掉补充生活费。再看看皮甲四周明显是赶工做出来的针脚和自己长枪在边缘留下的独特痕迹，格雷突然很想知道吉娜把皮革到底卖了多少钱。

“好吧，看来您没兴趣那么…”伊森看起来还要继续。

“抱歉，我还是更想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格雷赶忙截住话头。

“那么，您请问。”伊森说。

“生源对客座教师不是很关键吗？为什么他似乎更在乎卖东西？”格雷提出自己的问题。

“工匠们不在意很正常，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缺少生源。一般来说大贵族会给自己的玩伴或者随从一起报名，这些人每年都会有相当一部分人被主人要求学习工匠，毕竟优秀的铠甲不光是战略物资还是贵族们凸显品味重要方式，自制的肯定要比外购的强的多，在炫耀的时候也更有底气。”

“农学则是享受全额国家补贴，他们不缺经费。每年也会有南方的大农场主安排自己家的老四老五什么的没有继承权的孩子来学习技能好帮助长子打理家业。因此也不关注招生。”

“至于我，未来伟大的…”伊森又要开始吹嘘。

“你不是教师吧。”格雷再一次截住话头。

“唉？你为啥知道？”小男孩明显一愣。

“据我所知学院在建立初期虽然对客座老师的要求很宽泛，但是为了防止未成年人背负不该有的责任而规定16岁以下禁止从事教学，最多只能干助手的工作。你怎么看也没有16岁吧。”格雷说。

“好吧，没错，不过任何伟大的旅程都是从小心上路开始的不是么。教师是我姐姐，我是他的助手，我们教魔术和占卜。”伊森耸了耸肩答道。

“也就是说你所谓的免费参观占卜帐篷其实是给自家拉生意？”格雷说。

“免费参观自愿前往，您会有什么损失么？没有。也许一次占卜就是您生命中下一个转折的开始呢？凯特琳那女王也说过要勇于尝试不是么？”伊森已经开始向占卜帐篷的方向引路了。

自己确实没有做过西方的占卜，体验一次似乎也没什么，格雷还是跟上了小男孩的脚步。

占卜屋是一个深紫色的帐篷，不算太大，格雷进门时还需要略弯一下腰。伊森进门就大喊了一声：“姐姐，有客人来了！”

“咳咳，远方来的客人，说出你的目的。”昏暗的帐篷里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女性把面孔隐藏在兜帽中用很飘渺的口音提问。

我是被你弟弟强拉来的这种话实在是没法说出口格雷只好配合着对方的语气回应道：“我来探究过去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