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头七 回魂(1 / 13)
故事虽没有明确说裙子是什么颜色, 但从“白皮猪”和紧接着对裙子的赞叹,可以猜出裙子是白色的。
但何漱玉当时并不是这么说的。
第一次电话里,何漱玉说看到了有红裙女孩在独自坐跷跷板, 而在第二次与警方的通话里, 她解释了自己说辞。
何漱玉说她自己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发作时会把恐怖小说里的剧情幻想进现实, 而最近她正好写到了“红裙子”, 所以会看到穿红裙的人。
但就像刚才所看到的, 何漱玉最近的这篇文章里并没有她所谓的红裙, 整个故事里也没有说明这个白裙在中途或结尾改变了颜色, “我”与奶奶都还活着, 恐怖故事里常见的白裙被鲜血染红的情节在这篇小说里也暂无根据。
再加上这篇故事发表时间门太短, 记错的概率也几乎没有。
所以姜厌不认为这是失误。
裙子就是白色的,但何漱玉在报警电话里把它说成了红色。
而既然何漱玉两次对话都提到了红裙女孩,都提供了这个虚假信息, 那么她很可能两次都在发病。
或者说,两次都清醒。
如果她两次通话都在发病, 那么把白裙癔症成红裙就情有可原。
如果她两次对话途中都清醒, 那她便是故意的。
联系何漱玉的死亡, 姜厌更倾向何漱玉是故意的——
她当时有必须撒谎的理由。
所以说何漱玉当时很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介于某些原因无法真实传达, 于是在第一次暗示被打断后,在第二次通话里隐晦提供了更多的信息。
她想引导警方去看她写的小说, 发现她话语里的漏洞, 然而很不幸,当时根本没有人去探究她话中的真实性。
姜厌重新看起何漱玉的这篇文章。
刚才听沈笑笑读的时候,她就觉得违和感很重, 一些句子听起来很别扭,如今仔细来看,这种违和感愈发强烈,别扭之处也变得清晰。
——“我”与奶奶的亲密关系是假的。
明面上的我与奶奶十分亲密,会在爸爸责骂奶奶时拦住爸爸,会安慰奶奶,会用手指给奶奶梳理她的白发,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文章的走向很快变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