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始末(2 / 6)
回屋落座后,谢裕安道:“我只将我见的,说与你听,当不当得真,什么缘故,却与我不相干,若有错的,也怪不着我。”
贾珣道:“老哥但说,不过听个新闻,哪里就要如何了。”
谢裕安道:“前些日子就有流言,说是盐政要改革,盐又要涨价了,到处都在说,谁知这流言没多久,盐政衙门就出了告示,说不仅不会涨价,还会更便宜。”
贾珣问:“老百姓信吗?”
谢裕安道:“有些信,有些不信的,这也正常,衙门出尔反尔的事不少,流言也时有造谣的乱传,很快各大盐铺的盐价就开始上涨,城中居民倒慌了一阵,但立刻又有不少别的小盐铺维持原价甚至降价的,这样一来,许多人也看出火花来了。”
“随后,便起了命案,状告盐铺贩卖毒盐,直接告到了府衙里,原本以为这些小商人要被大盐商一棒子打死了,谁府里的提刑官是个青天大老爷,查出了证据,证明这毒盐事故系有人栽赃,个中底里我便不知了,但各种盐铺如雨后春笋般都冒了出来,俨然要与淮盐六大家斗上一斗。”
贾珣道:“这都是盐的问题,怎么我听说和卫所扯上关系,还引起兵变了。”
谢裕安道:“卫所士卒,和各大盐商牵连很深,这里头的缘故,你该更清楚才是。”
贾珣不解,又看向关晓河。
关晓河道:“裕安你不知,珣哥儿虽也算半个勋贵之家,却牵连不深”
又向贾珣解释道:“这里头还是饷银不足,被上边截留了,又多为勋贵之家所强迫服劳役,大头兵短了钱,自然便另谋财路了,因此盐商和地方卫所合流,其实顺理成章的,而且时日不短了。”
这时,有小厮敲门,端着酒菜来,卧房的小桌被挪到中间,摆得满满的。
又挪了挪火炉子,各倒了杯热酒方退下。
谢裕安道:“但其实最开始出乱子的,不是卫所,而是盐场,据说是早有传言,盐价降下来,盐场工人的工钱也得降,信的人很多,向来要省钱,不从官老爷身上省,只能从百姓身上取了。”
贾珣疑惑道:“这动静,盐政衙门能不知道?”
谢裕安道:“这我不得而知,特有意思的是,盐场工人举着牌子,声称盐价不能降,都是血汗钱,然后被百姓打了,爆发了冲突。”
贾珣虽然觉得这是很严肃的事,还是忍不住笑了。
连自罚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