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宝钏挖野菜16(1 / 3)
宣宗突然想起当年他醉酒被红鬃烈马带去西凉,做事如此鲁莽,听信他人不是为君之道。
相比之下,李琮进退有度,从不忤逆自己的意思,深得大臣期许,就连自己也对他寄予厚望,觉得会是一代明君,何况是自己一手培养的君王。
“子不言父过,可是孙儿自幼承祖父母亲教导,不敢忘本,中原才是孙儿的故土!何况,薛爷爷那里父亲也曾未祭扫,实在让孙儿……”
楚曦简直要给自己的好大儿点个赞,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可是儿子可以啊。
这么多年,薛平贵明明活着,却从来对故土没有表露出一丝想念,就连薛浩的牌位还在寒窑,清明时节都是楚曦祭祀。
这说明薛平贵是个薄情的人,宝钏还能说得过去,可是养他长大的义父他居然从未提起,也从未派人去祭奠过,特别是西凉与大唐通商多年,也未有踪影。
这在重视孝悌的大唐,特别是皇室不能容忍,养父尚且如此,从来没有养育过他的亲父呢?何况皇室亲情凉薄,但宣宗却又是特别期盼血脉亲情的一个人。
宣宗沉默不语,不发一声,眉头紧皱,李琮见了赶紧去给他按摩。
“皇祖父,臣是您的亲孙子,若您不高兴,臣愿与父亲亲近,只是不知父亲是否能一碗水端平……”
他声音带着明显的醋意和试探,跟小时候一样小心翼翼的,如今为了自己愿意委屈求全,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看着受委屈呢?
“父子也讲究缘分!算了吧,不过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若有流言对你不利怎么办?傻孩子!”
宣宗心里暖洋洋的,拍了拍大孙儿的手,示意他停下,便起驾回了后宫。
【永巷】
薛平贵等人被内侍一群人七拐八弯带到永巷偏僻的一座宫殿,也就是些基础的家具,除了柱子雕梁画栋以外,被褥都是临时抱过来的。
太医带着面巾扶了脉,心里才放下心来,对薛平贵说:“贵人体弱,应是长期没有休息好,一路颠簸,如今受了惊吓所至,安生休养即可。”
说完亦是开了药方,叫内侍去取药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