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3 / 6)
听贺都又定下这个每年的秋狩之约,再问他参不参与,他不应入伙,也不应不入。
絮雨听到这里,笑道:“他向来矜持。想是心里一百个愿意,口中不肯说罢了。我赌他定会来的。到时便就热闹了。”
确实,宇文阴阳怪气惯了,年岁也最小,裴萧元自然不会计较,随后目送他二人领着随从在岔道口分道扬镳而去,自己也待回城之时,不料他竟忽然拍马而回,附耳道了几句话,说是某年某月某日,叶阿公飘然而至,特意给他画了一幅洛神图,当世实独一无二,他将永久珍藏,又问裴萧元,有无阿公亲赠之画,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裴萧元疑心他故意在气自己。
古人言,达人大观兮,无物不可。
做人须胸怀宽广,包容万物。
他怎会和宇文这形同小儿的斗气之举计较。
就算那事是真的,他至多不过是有阿公的画,怎比自己,有阿公带大的她。然而,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爽。此刻听她竟又这么讲,愈发暗盼宇文日后勿去。
他不想再看见他了。
“你在想甚?”絮雨说完,见他半晌不言,不禁好奇发问。
裴萧元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摇头道是无事。
这时,距城门也是不远了,对面忽然来了一个骑马之人,正是青头。他东张西望,忽然,远远瞧见这边,眼睛一亮,催马嘚嘚嘚地一溜烟跑来,到了跟前,嚷道:“公主!郎君!你们猜,谁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裴萧元便猜到了,问是否舅父崔道嗣有了消息。
此前,崔道嗣为着养伤,连封功的献俘礼也无法回来参加,人人都回来了,独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谁知接着,大丧噩耗传去,他悲恸不已,连夜动身回来,奈何先帝简葬,以日代月,他人还在路上,国丧便已完毕。
算时日,他差不多也该到了。
青头不住点头。
方才永宁宅里来了崔舅父的一个随从,说他已近长安,因腿伤发作,一时又无法上路,只好暂停在了临皋驿,打发人先给郎君送个信。
“另外还说,阿史那王也来了。他二人一道来的!”